萬喬遷是朝中忠臣,更是重臣,世代忠良,一心一意為皇家著想,之前輔佐太子,也是認為太子是將來的皇帝。
可現在他終於明白鳳臨齊將來並非聖主明君,所以他主動找到了鳳七澤。
“太子已經在暗中召集朝廷重臣,在密謀,請恕微臣直言,逼宮之事,恐怕迫在眉睫,還請殿下早做決斷。”他苦口婆心的說道,眉頭緊皺,一心為國家著想。
鳳七澤何嚐不明白他說的話,隻是沒那麼容易。
“我先去看看父皇。”
養心殿外,鳳七澤匆忙趕過來,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住,說是太子殿下有令所有人不得打掃皇上休息。
“想要腦袋,就滾。”
鳳七澤身上帶著攝人的氣息。
侍衛嚇的哆嗦了一下,但是卻沒有退卻,隻結結巴巴的說道:“太子殿下有令...”
“滾開。”
侍衛嚇的後退了好幾步,剩下的幾個人也都不敢上前說什麼。
鳳七澤正欲進養心殿,身後卻傳來一個陰涼的聲音。
“皇弟這是要做什麼?”
轉過頭去,鳳七澤隻見鳳臨齊一身的華服,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身後還跟著幾個人,聽著氣息鳳七澤便知道,這幾個人武功高強,非同小可。
“身為皇子,父皇生病我自然是要去侍疾的。”鳳七澤沒有理會鳳臨齊,抬腿就要走進去。
“站住,父皇也不讓你們進去的。”
這件事情最終也沒有一個了結,太子派了重兵在養心殿外守著,就連鳳七澤也進不去。
“可惡,我們進不去。”萬喬遷一手錘在桌子上,眉毛都豎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
“殿下...”暗影的聲音有些遲疑。
鳳七澤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冷的能夠滴成冰一般。
“兵權在我手中,他能怎樣。”他冷漠說道。
萬喬遷的眉頭卻皺的更緊,眼看著當前的形勢,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太子殿下已經密謀番王前來,到時候皇帝駕崩,他們就會逼迫殿下交出兵權。”
夜漸漸深了,皇宮內的燈火這才剛剛點燃。
鳳七澤從太醫哪裏得知皇帝的病越來越嚴重,已經是危在旦夕,不看皇帝的病他心中總是不能安。
所以決定夜探養心殿。
“父皇...”鳳七澤看著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人,心中隱隱觸動。
皇帝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皺紋,蒼白的神色,鬢發如霜雪,縱然容顏老去,卻依舊可見往日的風采。
聽到熟悉的聲音,他的手微微的動了一下,鳳七澤連忙握上他的手。
皇帝緩緩睜開眼睛,隻看到眼前一臉擔憂的鳳七澤。
“聖旨就在牌匾之後...”他費力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鳳七澤將聖旨拿下來,隻看到上麵寫著廢太子的字樣:“父皇...”
“父皇隻是老了,並不是瞎了,臨齊早就不滿朕對你的喜愛,今夜,咳咳,恐怕就是逼宮之時。”
聞聽此言,鳳七澤眸色漸深,原來他早就知道。
“那父皇的病,”
“朕都知道,這是另外一半的兵權,現在一並交給你。”皇帝說著從枕下拿出來半塊虎符正說著,口中便噴出一口鮮血。
被褥上,地上,嘴邊,全都是血跡。
接過虎符,鳳七澤坐在皇帝的身邊,給他擦著血。
正當這時,養心殿的門猛然的被人踹開,鳳臨齊為首,身後跟著的是大臣,禁衛軍。
“鳳七澤,你可知罪!”鳳臨齊陰鷙的臉上帶著怒氣,直指著鳳七澤說道。
鳳七澤非常冷靜,此時他和皇帝可謂是孤立無援,這裏全都是鳳臨齊的人。
“不知道,我有何罪?”
鳳臨齊聞聲嗤笑,朝著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身後的小太監便雙手捧著一個白色的小袋子跪在地上。
“這個東西是在你的嘉瀾宮中搜出來的,太醫已經看過,正是你用藥害了父皇,現在私自前來養心殿,意圖不軌,來人!將鳳七澤拿下!”
他說的大義凜然,大臣們聽了紛紛附和,禁衛軍是保護皇宮內外的,禁衛軍統領康寧波已經歸順太子。
皇帝眼見此情此景,呼吸不由得更加急促,一隻手指著太子老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康寧波上前一步便要捉拿鳳七澤,然鳳七澤拔劍而出,劍指康寧波:“我在給你一次機會,你真要歸順太子?”
康寧波不是傻子,現在別說是養心殿,整個皇宮都是太子的人,他為何要去歸順鳳七澤。
“微臣隻是盡心盡職為皇家做事。”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