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寒細細說道:“這你不用擔心,萬有集那邊已經以籌措資金之名暫時停下來了,傾城運轉正常不需要什麼現金流,所以,你也不用擔心資金周轉不靈,仍舊做你的甩手掌櫃就好,等我到了外麵,會給你寫信的。”
蘇秋水問道:“那我留不留又有什麼關係呢?”
盧寒道奸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就像你們一大家子,大家都出去玩總要個守在家裏的啊,另外,你留在邊城可能還有另一個功能。”
“什麼?”
“受氣!”盧寒說:“邊城要真的亂起來,無論是天漠會,晉商還是陸功找傾城麻煩時,小事就出麵,大事就躲,在我重回邊城之時,千萬不要和這三方的任何一方起衝突。不與他們硬扛。或許還能盡可能是保全部分產業,不然的話,一旦將他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傾城記上來,三方軋壓,傾城記就會真的屍骨不存。到時候就算我回來,重籌一個傾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蘇秋水的眼皮跳了幾跳說:“那受氣要受到什麼程度?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唾麵自幹?你也知道老兄弟我這個火爆脾氣,有時候跟本控製不住!”
盧寒道:“你還沒聽清楚我前麵的意思麼?就像子曰的一樣:小杖則受,大杖則走,平時躲起來不見人,總結起來兩條:平時兩字口訣——拖,躲。緊急時四字口訣——做烏龜,逸!怎麼樣,做得到嗎?”
蘇秋水期期唉唉了很久,這才不甘不願地點點頭說:“我來做受氣包也行,但是股份要提高百分之二。”
盧寒笑道:“也對,我倒忘了,用人最高的境界就是打一棒子給一顆糖,,這百分之一的股份就是屬於你的糖,我答應你,但是我也有個條件,若是你將事辦砸了,你以前的糖我也經均一份出來,怎麼樣?敢答應嗎?”
聽盧寒的口吻,蘇秋水也是一陣內傷,他好好一個江湖大俠,這時候什麼棒子,糖的說得他好像三歲加五歲一樣,不滿地哼了一聲說:“好,就這麼決定了!擊掌為誓”
盧寒回到家時,大家都坐在桌子上了,他雖然名義上是仆人,但是大家都將他當成了半個主人,他沒有話,誰也沒有動筷子,看著雖然荊釵布裙卻自有一股華貴氣度的單霜潔,盧寒心裏有了一絲綺念,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夠堂堂正正地坐在她的右邊,做一個真正的家主呢?以單霜潔的性格,他幾乎可以預見,這是一條十分漫長的路啊!
掩飾一身的疲憊,盧寒笑道:“夫人,小姐,少爺,不用等我的,給我留點就好。”
單霜潔正顏道:“這怎麼能行,你為我們盧家付出了這麼多,這是你應得的尊重!”她推了推身邊的盧文華和盧秀,一臉嚴肅地說:“阿秀,文華,我的話你們聽到了麼?以後對等盧哥哥要像自己的親哥哥一樣!”
“親哥哥!”盧寒暗想道:“這可不行,平白我就矮了你一輩!”忙說道:“夫人,盧寒擔當不起,你快別說了,飯菜都涼了,不如我們先吃飯吧!”
因為院中人員的增加,盧福也不再負責廚房的事務了,而是新請了一個廚師,這人的手藝著實不錯,據說能將相聲《報菜名》上麵的菜給炒全了。
吃完了飯,單霜潔說:“盧寒,你來我房裏一下,我和你有話說。”
“夫人!”輕輕地掩上房門,看著正倚窗翻書的單霜潔,盧寒呆了一會兒,似不忍心打撓,可是呆著也頗覺尷尬,於是輕聲喚道。
單霜潔將書放心,盧寒看到,原來是一本《易安居士詞賦》不由地想到了那位一生漂泊,命運多厄的奇女子,她看她的詞,想必也有幾分自比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