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朵很漂亮的花兒。”一抹金黃閃過。
“它叫什麼名字呀?聽娘親說隻有知道了花朵的名字就能知道每朵花的花語~”
“這是牡丹,代表著富貴,是皇權的象征。”溫柔的聲音耐心的答道。
“那什麼是皇權啊?”天真的聲音問。
“皇權啊,就是一種榮耀的象征,有了江山的皇權可以指控江山,有了帝國的皇權的人,就是帝國的國王!”夢中終於有了影像,左邊身著金黃大袍的男人溫柔的摸了摸旁邊的紅影。
“國王?那是什麼?是像酸菜炒蛋般好吃的東西嗎?”紅影抬起頭,澄澈的雙瞳中閃著好奇的光芒。
“哈哈哈……燕兒你太可愛了,國王怎麼可以吃呢!”身著金黃大袍的人捏了捏紅衣女孩的鼻子,笑道。
“那國王到底是什麼啊?”女孩不滿的賭起嘴。
“國王啊……就是一種造福人民的統治者。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人民生活的平穩。”男人的表情有點嚴肅。
“哇,好厲害的樣子唉!娘親說父皇也是人民的統治者,那父皇你也是這種人嗎?”女孩一臉的天真浪漫。
“哈哈,你覺得父皇是這種人嗎?”男人笑望著女孩。
“我覺得父皇是啊……”
“嗯……父皇也覺得自己是這種人呢。”
“嘿嘿,母妃說父皇您就是有一個毛病……”
“哦?她說朕有什麼毛病?說來聽聽……”
“娘親說父王是個自戀狂……”
“那叫自信,不叫自戀……”
“嘿嘿,狡辯哦!”
“父皇沒有……”
……
畫麵一轉,“大王!不好了,梁國現在要進攻帝都了!”侍衛長疾步進了宮殿。
身著金黃大袍的男人眉頭一皺,“這麼快……”繼而問:“他們到哪了?”
“他們快要潛伏進帝都了!大王您把資金都發給人民撤退,這……”
“別太多嘴!”雲帝眼神一凝,冷冷的掃過去。
他緩緩坐下,歎息。“該來的總會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問:“他們沒有攻打邊境?”
“報告大王,他們並不按常理出牌,用人命換來了進入帝都的路!”
“唉!早料到會是這樣。”“那您為何還……”侍衛長欲插嘴,卻被雲帝手勢給擋了回去。
“古書上本就記入過一句,‘民無信,不立’,意思便是,一個國家,人民是最重要的,如果沒有人民的信任與支持,國家遲早要垮掉!那還不如就這樣,起碼,我得到了人民的尊重,得到了人民的信任,但唯一對不起的是國家終要滅在我手裏……如果你也是人民中的一員,你怨嗎?”
說完雲帝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侍衛長看著雲帝,一個國家的領導,竟要為人民付出這麼多!
他望著年歲隻有二十幾的年輕帝王一眼,不禁失聲:“不!我的皇!您永遠都沒有對不起我們!您為我們付出了這麼多,我們怎麼會怨您?我們就算戰死,靈魂依然是與您同在的!”
說完敬重的下跪,磕了三個頭,站起。雲帝玩笑般的說:“這麼給我下跪,可是會折壽的呢。”侍衛長臉一紅,“大王您怎麼跟燕公主一樣愛說笑。”
聽聞女兒的名字,想起辰時便安排她們的馬車,雲帝一僵,“燕兒與皇後是往帝都的路撤離的嗎?”
侍衛長怔住,抿嘴有些不自然的答道:“報告大王,皇後是離去了,但幾個時辰前,公主她又回城了。”
聽著侍衛的話,“胡鬧!”雲帝震怒的甩起袖袍,走出養心殿。
“碰”的一聲,雲帝撞上了一道紅影。
“父王!父王我不走!”女孩眼裏的眼淚一滴滴的落下。
雲帝怔怔的望著本該撤離的女兒,明明剛剛有那麼多訓斥女兒的話終無法脫口。
他顫抖的將女兒抱起,“你母後呢?”女孩似乎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哇”的一聲哭得更加的猛烈了。
“母後,母後她離開燕燕了,嗚嗚嗚……”聽見女兒的話,雲帝猶如五雷轟頂般趔趄。
回想起唯一的嬌妻,回憶起一家子一起度過的幸福時光,他勾起慘淡的笑,那個笑使蕭雁刻骨銘心。
“燕兒,父皇這一戰一定會贏,下一任的王,由你來做。”沉默了許久,雲帝沙啞的聲音響起,最後抱了下女兒,“來人,朕親自上陣!”
最後念念不舍的回望了眼女兒,“燕兒,記住了,要雲家人稱王,不求成最興旺的國家,隻願國家太平,人民幸福便可。你要稱君,便隻能成為明君!”
蕭雁看見父皇一甩袖袍,不知怎麼,她聽不懂父皇的話外之意,但她有預感:父皇這一去,也許不會再回來了。
她焦急得伸手去想抓住他的衣角,卻怎麼也是徒勞。
她焦急的喊:“父皇!父皇!”要是以前,一句足矣。可這次不管怎麼叫,他也不會再轉身。
這個,她也知道啊,可就是不想,失去一個寵愛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