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時光悄然流逝,太陽緩緩偏西。
“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如何?”燚嵐慵懶的抱著手臂不慌不忙的重述了一遍。
蕭雁這才轉過身,看著他又是那個似笑非笑的欠扁表情,好像在說“這個賭我贏定了”的樣子。她的好勝心立馬便被勾了起來。
她撇撇嘴:“賭就賭,本小姐才不怕呢!”說完後便發現她還不知道要賭什麼就這麼著急的答應如果是燚家夥打好的算盤,那她不是就著了這家夥的道嗎?
骨碌碌的轉轉眼,他不會是要去做什麼胡作非為的事拉她下水吧?這可不行,要是像那種破壞國家法律道德法規的事情我才不幹呢,本小姐可不想臭名遠揚。剛想反悔自己的話,又一想,先不說要做什麼事,但如果賭注是錢財之類的,我又贏了賭,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一想定什麼,就要說什麼,直率的個性真的是蕭雁身上的一大特征。她心理剛嘀咕完,開口就問:“賭什麼?”
看著她那怕自己吃虧的表情,燚嵐眯了眯眼,他突然覺得這時候的她很像一隻別扭的鳥雀。嗯,就像上古書裏記載的那隻全身火紅別扭的朱雀般。
要是蕭雁知道了他此刻的心裏所想,一定會像之前那樣痛下殺招,打完後還不忘補上一句:哼,本小姐覺得你上古獸中那綠色呆傻的青龍!
不覺“撲哧”一聲笑出,然而在這時候笑出聲無疑是火上燒油。
果不其然,蕭雁皺皺眉,“笑什麼!再笑信不信牙掉了我賣掉啊!”額角隱隱有一個類似行書中的‘井’字的符號,這是鳥雀炸毛的現象吧?
蕭雁看著他不知悔改的表情,狠狠瞪了他一眼,眼露凶光,輕哼,隨手取出別在腰上的銀扇,一個瞬移,便到了燚嵐眼前,燚嵐好歹也功夫不錯,反應迅速的躲過。
“嗖嗖嗖”蕭雁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根絲線,絲線從手上劃過,猶如刀割般癢癢的,還有點麻痛。
燚嵐大汗淋漓的使自己不碰到這跟絲線,一路後退,蕭雁步步緊逼,時不時就用銀扇來一招“鎖喉”。
“你,你還隨身帶著這個啊!”話說燚大公子一邊躲著攻擊一邊說話也挺不容易的,然而他還保持著嘴角優雅的弧度,他不覺得累,旁觀者也替他感到不容易啊。
眼瞧著她又要一個瞬移,在這劍拔弩張的情況下,燚嵐不知道是該慶幸的是自己的嘴快了,還是該暗歎自己攤上了這麼個主。“就賭——誰先搶到九尊令吧!”
看著她緩緩收起銀扇,燚嵐鬆了口氣,頓時有一種我心甚慰的感覺。他淚奔:這家夥真是陰晴不定啊!再看自己有些狼狽的形象,對蕭雁的評價當即又更上了一層樓。
蕭雁看著他終於說出了賭局,也就緩緩收起銀扇,這次就放過他吧。
但她看著燚嵐那似哭又帶笑的表情,嘀咕道:這家夥怎麼了?不會腦子壞掉了吧?傻子了噯?這麼不正常的,看得就像是哪個神經病院的門沒關不小心放出來的重病患者一樣。瞧這,一個勁的,又流淚又傻笑的,還真是個陰晴不定的家夥!
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對方的心裏是一種同樣的評價:陰晴不定。
“說吧,賭注是什麼?”蕭雁終於為他這個病開始頭疼,這家夥要真的腦子壞掉或者搭錯根筋來牽連到跟他一起闖江湖十四年的蕭大小姐怎麼辦?
他不為自己的病擔憂蕭雁自認受不起眾人異樣的目光,所以,任何有可能會牽連到自己名聲的東西都要扼殺在搖籃中。
趁著什麼病都有一個潛伏期,蕭雁率先開口了。唉,問這個一會哭一會笑的家夥問題,怎麼瞧連帶著自己也像是個神經病患者了,真是丟人!不過,為了自己的聲譽著想,她可不能因小失大。
不得不說,蕭雁的治療效果夠強效,本來還想在想從哪抽出一張手帕來擦擦眼淚來著的燚嵐終於也恢複了常態。
勾起了唇角,“賭注是輸得人要幫贏的人付一星期所有的消費!”他眼裏閃著狡黠的笑意,嗬,這樣,要是贏了,就能抵消上次負的賬了。他完全沒有顧慮到自己會不會輸,要是輸了要不要再給蕭雁贏家再供應一周的夥食?
正在觀察地道的蕭雁一愣,竟然是這個賭注啊?這麼好的條件何妨不試試?她可是窮人啊!
嘿嘿,要是這次也贏了那豈不是兩星期不愁飯錢了?“這個賭注好!我讚同了~嘿嘿。”說著也勾起一個純真的笑,反正即使輸了也沒什麼損失嘛,頂多再去盜點東西,賣點小價,生意紅火嘛!
“那就這樣定了,記住了!”燚嵐說完身影像一陣風一樣躍入洞穴,蕭雁隻見眼前一花,綠影便不見了蹤跡。
“喂——”知曉再喚他也沒有什麼用處了,所以她也跟著燚嵐隨之而入地洞。
——
也許是洞太深,一到洞裏就感覺不到重力直直下墜,她隻覺的一片發暈,見鬼,這怎麼會這麼高呢?唉,失算!“碰”的一聲落地聲響起,她眼一花,昏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沉。她做夢到了小時候。
“父王父王~看這朵花好看嗎?”夢中響起一個天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