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允你住我心上 212 我願意(終)(1 / 2)

舒景容大口喘著氣,心髒緊收在一起。

她終於意識到,那不是一場夢!那一聲巨響,那一聲巨響……

她幾乎要暈倒,緊掐著手心才勉強讓自己清醒一些。

陳群來巡房,看見她臉色十分不好,替她做了檢查。陳群不隻是她的主治醫生,也是琳琳的主治醫生,自然也聽說了琳琳的噩耗,對舒景容的病情就越發上心。

“術後要十分注意,並發症一旦出現,十分凶險。”陳群檢查完,情況還好,卻免不了多一些叮囑。

舒景容點頭謝過他,算算時間,韓澤越應該也快要回來了。她等不下去,她多希望自己的預感是錯的,韓澤越穿的那一身黑衣,和琳琳沒有半點關係。

陳群剛要離開,就有人找到了病房,直衝到舒景容麵前,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賤人!你還我兒子!”

那一掌力道十分凶狠,舒景容被打得歪在病床上。陳群反應過來,擋在她的前麵,厲聲道:“這裏是醫院,有什麼事,等出院了再說!”一麵去看舒景容,她半邊臉腫了起來,五個手指印十分明顯。

舒景容費了些力氣才複坐直了,她看著眼前的女人,片刻之後總算認出她是項嘉樹的媽媽項羽蘭,聯想到之前的那聲巨響以及她方才的那句話,舒景容心裏一個咯噔,項嘉樹……項嘉樹怎麼樣了?

項羽蘭白發人送黑發人,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原本是端莊得體的貴婦人,此刻卻像極了一位鄉野潑婦,她不顧陳群的阻攔,往前衝了幾步要去打舒景容,被陳群死死的攔住,原本猙獰的臉色,忽然就軟了下來,悲痛之中隱藏不住的恨意:“舒景容,你還我兒子!你把澤希還給我!”

舒景容挨了一掌,麵對這樣的項羽蘭,她怔在那裏做不出絲毫的反應。滿腦子都是她滾下山坡前,項嘉樹對著她的那燦然一笑,都是安甜看見項嘉樹之後,說的那句,你來了就好,你來得正好。

“澤希怎麼會和你這個女人糾纏不清。你就是個掃把星,和你在一起,就沒有幾個健全的。韓澤越韓澤越腿斷了,我兒子,我兒子……你還我兒子來。”

她是悲痛到極致了,竟是不顧形象的坐在地板上,捶胸抹淚,大哭出聲。

病房門口立時就多了看熱鬧的病友,陳群叫住經過的護士,讓她們把人清走,亂糟糟的當兒,有人撥開了看熱鬧的人群,沉穩的腳步顯出一抹急切,拐杖點地的聲音快速響起,舒景容抬頭去看,就見韓澤越一身黑衣朝她走來。

她抓住他的手,仰著臉問:“嘉樹呢?項嘉樹怎麼樣了?”

韓澤越看著她腫起的半邊臉,又掃向坐在地上哭泣的項羽蘭,聲音低沉:“三小時前接到消息,搶救失敗,已經……”

盡管明白,安甜那炸藥的威力那般凶猛,項嘉樹生還的幾率太低,可真真切切的聽見韓澤越這樣的宣判,她還是止不住的搖頭,完全無法相信。

地上的項羽蘭看見她這般模樣,又要撲前來:“你這個賤人,你根本不配。你不配我兒子為你送命!賤人!”

她口口聲聲的罵舒景容,韓澤越眉頭緊蹙,卻並沒有還手,隻是擋在舒景容身前。項嘉樹為舒景容而死,是不爭的事實。眼前的女人當年做過怎樣的錯事,此刻也不過是個晚年喪子的母親。

他護著舒景容,觀察著她的臉色。

她臉色變得灰敗而慘白,嘴唇青紫的翕動著,韓澤越生怕她會內傷,拍著她的背:“難過就哭出來,景兒,哭出來!”

舒景容呆呆的看著這張和項嘉樹有幾分相似的臉,緊緊的抓著他胸前的衣服,終於哇的一聲大哭出聲。

項嘉樹死了!那個說會一直守護她的項嘉樹,履行了他的承諾。她舒景容何德何能……

舒景容的痛哭引起心髒不適,不過片刻,就哭到休克。

陳群擔心她的情況,沒有離開。立即就發起了搶救。

韓澤越送舒景容到急救室,叮囑陳群無論如何要把她救回來。

一轉眼,項羽蘭也自病房出來,韓澤越臉色陰沉,卻還是緩緩的道:“景容不隻是我要守護的女人,更是韓澤希拿性命救回來的。如果她過得不好,澤希地下有知,隻怕也不會高興。”

項羽蘭要說什麼,被他打住,韓澤越以著一種十分沉穩的語氣道:“澤希走的時候,拜托我照顧你。過去你對我和我媽做的那些,我當都過去了。韓氏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若是你不願再呆在韓氏,小魚兒現在平安回來,還帶著孩子,你們畢竟是母女,好好和她說一說,日後安享晚年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