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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聰家中此時正值夜深人靜之時,月白風清,一位婦人站在門口對著前方久久的凝視,眼神中帶著幾許期盼。很明顯,她在等著她的丈夫——張思聰。透過淡淡的月光,可以看清這個婦人的身姿:一副清秀可人的臉龐,一身樸素的裝束,儼然一派大家閨秀的氣質,美麗不可方物。
很快,
一個壯年男子的身影進入了她的視線!慢慢地、慢慢地這個男子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當她終於看清楚了那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時,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夫人!”張思聰看到妻子這麼晚還在等著他,驚訝之餘也帶著幾許憐惜,“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我怕你這一去就不再回來了!”張夫人說道,“我怕我到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怎麼會呢?”張思聰急忙寬慰她,“你看我這不是過來了嗎?”然後拉著她的手進屋,繼續說道,“你不要多想!”等到進入了臥房,上了床之後,張夫人摟著丈夫,十分平靜地說道,“我知道相公你是做大事的人!你要做就去做吧!我絕不會拖你後腳跟!”張思聰這時深情地看著自己的妻子,頓時感慨頗多,不由得覺得自己虧欠妻子太多太多!“相公,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張夫人堅定地說道,“如果你出門在外把我帶在身邊不合適的話,就讓我待在家裏伺候公婆吧!”
張思聰此刻被感動地一塌糊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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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聰家中密室在張思聰的召集之下,他和他的那些弟兄此時又聚在一起飲酒,但是和上次不同的是,在座的各位個個都神情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大哥,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急匆匆地叫我們過來,”羅士基首先就沉不住氣,站起來問道。“兄弟們,”張思聰從衣袖裏拿出一封信,神情極為嚴肅地說道,“這是我昨天收到的信,是泗州徐大哥寫給我的信!”
“信上說些什麼!”衛凱問道。“信上說,泗州那邊已經起義了!”張思聰拆開信件,放在桌上,繼續說道,“徐大哥叫我,接到信後立即作好準備,趕往泗州參加義軍!”“那大哥您的意思是……?”衛凱從心中已猜到了幾分,試探性地問道,“叫各位弟兄與你一同前往?”“愚兄我正是此意!”張思聰拉大嗓門,說道,“兄弟們,在這件事情上,你們自己做決定!我絕不勉強!這畢竟是關乎身家性命的大事!請各位好好斟酌斟酌!”“大哥這是什麼話!”羅士基氣呼呼地說道,“我羅士基又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好兄弟!”張思聰讚許地向他點了點頭,接著又對其他人說道,“不知其他弟兄意下如何?”
“我願誓死追隨大哥!”衛凱說道。
“我也是!”“還有我!”……
“好!”張思聰端起酒杯,說道,“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就幹了此杯!”
此言一出,各位都紛紛舉杯,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另外,”張思聰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情要說明白!”
“大哥,還有什麼事情就盡快說吧!”羅士基說道。“本來,我打算在家小住幾曰就帶著家眷前往泗州。”張思聰向眾位推心置腹地說道,“但現在泗州那邊既然已經起兵,帶著家眷在旁多有不便,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各位兄弟,行軍打仗不是兒戲,家眷在旁會讓各位分心,此乃兵家之大忌!所以,我要求各位兄弟還是好好安頓好家人,再準備準備,五曰之後再聚於此,如何?”
“好!就依大哥所言!”眾人異口同聲地回應道。突然,隻聽得外麵傳來“砰”的一聲響,眾人的心情頓時緊張到極點!仔細一聽,原來隻是茶幾摔壞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隱約中可以聽到一女子輕聲的歎息聲。眾人這才放下心來:原來隻是虛驚一場!這時,隻見張思聰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頭,凝視著前方,久久的,久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