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當得!”縣令說道,“想那縣臣橫行鄉裏,猖狂一時,若非壯士替天行道,一刀結果那廝性命!還不知有多少百姓要受其害!”
此言一出,張思從當下便對這盧縣令萌生好感,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小心翼翼地說道,“慚愧!慚愧!大人這般說來,令草民我無地自容!按說草民我應該備份厚禮,親自到登門道謝!豈敢勞駕大人屈尊到此!真是慚愧,慚愧!”
“壯士如此之說,倒是小瞧了我,”盧縣令激動地說道,“我又豈是那貪慕虛榮之人!”
“大人心胸,實在是令張某人欽佩!”張思聰真誠地說道,“若是大人有事用得著在下的,盡管開口,某一定盡力為大人辦好!”
“好!”盧縣令甚為開心,大聲地說道,“我要得2就是你這一句話!”
“哦?”張思聰已大概猜出其來意了,但仍然問道,“我還不知大人屈尊到此有何要事!”
“想必壯士你也知道,”盧縣令這才切入正題,說道,“自從那廝一死,這縣臣之位就一直空缺,不知壯士其有意乎?”
“縣臣?”張思聰心裏一驚,連忙回絕道,“某乃一山村野夫,閑雲野鶴慣了,哪是當那縣臣的料。大人謬讚了!”
張思聰一心想著要起義,又怎會在意這一區區縣臣!
“壯士莫要推辭,”盧縣令以為他這隻是客套,哪有送上門的官位不要之理,“壯士乃文武全才,某若能得壯士襄助,定能為龍門百姓造福!某是誠心誠意請壯士出山,隻要壯士您一句話,明天即可上任!”
“哪裏!哪裏!”張思聰說道,“某胸中無甚大誌,隻想平平安安了此一生。字倒認識幾個,也懂些皮毛功夫,隻不過是為了不被別人欺負,聊以自衛而已!這縣臣之位哪是我能承擔得起的。”
“也許是下官來得太過突然,壯士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盧縣令還不死心,繼續說道,“但不要緊,我可以等!縣衙的大門永遠都為你闖開著,比什麼時候決定前去,我什麼時候就必定在縣衙門口迎接您!不知壯士意下如何?”
張思聰心想也要給他一個台階下,隻好回應道,“確實!確實!大人說得極是!這是件大事,我是得要好好思量思量!”
“那好!”盧縣令說道,“某還有很多公務要去處理,如此就不便打擾了!告辭!”
“那我就送送大人!”……
送走盧縣令之後,張思聰又重新步入秘室,起陪他的那些弟兄……2
深夜,龍門縣縣衙“大人,夜深了,怎麼還未安歇啊!"龍門縣主簿走進來,看見盧縣令仍然在裏麵走來走去,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不由得關切地問道。
“你還是不一樣嗎!”盧縣令反問道。
“大人這是在為何事犯愁啊,”主簿問道,“不知屬下能否為大人分憂?”
“那你說呢?”
“大人還在為安撫張思聰而煩心吧!”“此事不了,我心難安啦!”盧縣令無不憂心地說道,“既然你我都毫無睡意,不如與我在此把酒品茗,喝上幾杯,如何?”
“也罷!也罷!索性就與大人喝上幾杯吧!”
盧縣令從後堂拿出一壇子好酒,兩人對坐而飲。
“大人,屬下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主簿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還是在說張思聰這件事吧!”“是的,”主簿回應道,“張思聰乃一區區街頭小混混,大人為何如此費盡心思要將其安撫?”“你認為他隻是一街頭小混混?”盧縣令帶著一種頗具諷刺意味的口吻對主簿說,“就是這個小混混,能文能武,而且膽子不小,殺死了縣臣!你見過這樣的小混混嗎?”
“這……這……”主簿頓時便覺無語。“今天我前去他家試探,”盧縣令繼續說道,“請他擔任縣臣一職,結果你猜怎麼著?”“他拒絕了?!”主簿很不情願地從口中擠出這幾個字來,同時也帶著幾許驚訝。“是啊!拒絕得幹幹脆脆!真是另人匪夷所思啊!”盧縣令不由得由衷地感歎道,“此人深藏不露,處變不驚,他曰定非池中之物!我們絕對不可等閑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