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唱歌的--妓女是誰?她叫什麼名字?”我急切的問。
“瞧你,一提唱歌的你激動什麼呀。聽著,我告訴你,她叫張XX,聽說過嗎?”
我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她是誰。我又問魯花,那歌星都唱過什麼歌?以歌找人就知道她是誰了。魯花說她也沒聽過那歌星唱過什麼歌,好像都是翻唱別人的吧。
閑言少敘,就是這位名不見經傳的三流歌星把魯花給害慘了,要不是她桃色事件被媒體曝光,魯花還丟不了工作呢。醜聞即出,聯帶著XXX酒店名譽也受到極大的損害。為了調查是誰向外界泄漏了“商業機密”,酒店可謂是大動幹戈;上層領導一聲令下,把所有酒店能懷疑到的人全部辭退了,隻要你有半點可疑之處,就得卷鋪蓋走人。趕上魯花倒黴,她也糊裏糊塗的上了黑名單。為什麼要懷疑到魯花身上呢?就因為她經過客房門口時,看了那位三流歌星一小眼,就這一小眼就有“充分”理由辭退她。
魯花丟了工作不久就認識了“騎馬布”老板,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嫁給了他。他們結婚不到一年,又快速的離了婚。可以說,那次魯花與“騎馬布”老板離婚是她整個人生的分水嶺,她的命運就是從那次離婚後發生巨大轉變的。
魯花沉痛的告訴我說:和騎馬布老板離幾乎把她逼到了絕境,她和辛耐離婚好歹還落幾萬塊錢呢,而和騎馬布離婚幾乎一毛錢沒得到,窮的連賣衛生巾都賣不起。
在她萬念俱灰的處境下,她隻好求助於朋友,是一個好心的姐妹兒收留了她。那個姐妹兒在夜總會上班--說白了,就是做三陪小姐的。
魯花實事求是的告訴我說:“起初我一不留神走上那條道也是受了那個姐妹兒的感染,因為她在夜總會裏當三陪小姐,所以她就勸說我也去那裏賺錢。但是話說回來,我至今都不怪罪過她,我也不認為是她把我帶壞的。人說總得講良心,該怎麼著就是怎麼著。因為那時候我也是實在是沒轍了,當務之急就是找一份工作幹,不管幹什麼,隻要能吃上飯就行。在這種情況下,我那姐妹兒也是出於善意想拉扯我一把,所以就建議我到夜總會做服務生。為什麼說那個姐妹是善意的呢?因為她的本意不想讓我幹她那行,隻是讓我做服務生而已。但是人怕入錯行,一到那地方似乎就身不由己了。在燈紅酒綠的刺激下,在揮金如土的誘惑下,人要想理智的保持清醒那是很難的”
“也就是說,從此你就變成三陪小姐?”
魯花打趣的說:“別說的那麼難聽,就不怕老朋友和你急眼啊。告訴你,那也是一種‘工作’”
“是工作,是工作,我沒說那不是工作呀”
“不瞞你說,剛開始入道時,我也是經過很強烈的心理鬥爭的,不是輕而易舉就把臉皮撕破的。記得我頭一次陪客上床別提多狼狽了,心裏慌張的要死;等幹完那事出來,臊的我恨不能一頭紮老鼠洞裏。……後來,就什麼也不在乎了”
“那幾年的醉生夢死,讓我經曆了許許多多的事情。什麼樣的人我都見過,什麼樣的苦頭我也品嚐過。因為嫖資的問題,我挨過嫖客的毒打,有一次還差點惹出了人命來。我也有好幾次被派出所拘留過,最長的一次拘留我一年。想起當年在拘留所的日子也挺有意思的,有時我也經常回想那段不十分光彩的人生旅程。常潞你是不知道,北京這地方,凡是逮住賣淫嫖娼的,一律都送往昌平看守所。所以昌平看守所沒別的犯人,一水的賣淫嫖娼,你說好不好玩兒?看守所監管的非常嚴格,男號監和女號監隻隔一堵牆,但是誰也不準越界。反正我在拘留期間,除了男警官以外,就沒見過任何一個男性。有時隔著牆能聽見男犯們說話,但就是沒機會見麵。由於長時間的與世隔絕,把那些傻老爺們給憋的五脊六獸,嗷嗷直嚷。單說我們女犯這邊,那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有年老的,也有年輕的,有剛入道的,也有二進宮的;有的賣淫女長得真是賊拉的漂亮,要條有條,要個有個,別的甭說,人家她媽穿上囚服看著都像模特似的。可也有的賣淫女長的賊苛磣,渾身上下連擱燈的地方都沒有。因此我們就笑話她說:‘就你長成這樣也敢出來買?有人要嗎?’你猜她怎麼說?她也惡性我們說:‘你們長的再漂亮不也是那點活兒嗎,脫了褲子全她娘的一個德行,誰笑話誰呀’說完,逗的大家哈哈大笑。尤其到了晚上,那更是熱鬧,大家聊的全是自己那點風流事。有的還相互切磋‘技藝’呢。有的幹脆就來個現場表演,反正也不要臉了,鬧騰唄!”
“說實在話,那一年的牢獄生涯讓我看穿了許多事情,也讓我深刻的體會到人失去了自由是多麼無奈和困惑。人一但失去自由,似乎他(她)就不是人了,那種被束縛的滋味和關在動物圈動物沒什麼兩樣。人活著,必須得自由,為什麼要不自由呢?所以那次刑滿釋放後,使得我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同時我也變的一蹶不振了。為什麼說監獄可是個‘好地方’,它最大的功能就是能洗禮人的靈魂”
“那次刑滿釋放後你還繼續重操舊業嗎?”我關切的問。
“基本就不幹了,沒意思啊。……再後來我就認識了王小光,和那小子混了一段時間。記得有在酒桌上,他和我開玩笑說:‘魯花,想不想結婚?想結婚我給你介紹個對象怎麼樣?’我也玩笑的說:‘好呀,隻要有人敢娶我,我沒馬上和他登記結婚’想不道隨便一句玩笑話,王小光還真得把我和辛耐拴在了一起。婚姻大事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可它在我們眼裏卻變成了兒戲。所有走到今天這種地步,我誰都不怨,隻能怨自己把感情這種事太過遊戲化了”
“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魯花忽然想起說“昨天有個不算朋友的朋友給我打電話,他還想讓我去夜總會作三陪小姐,他答應我每天付我二百塊錢勞務費”
“你答應她了?”我吸了口冷氣問。
魯花慘淡的笑笑說:“那麼高的待遇,我還是動心了,但是我現在已經沒有那份精力了。別說是二百,他就算給我兩千,我有力氣去拿嗎?當時我婉言拒絕那位朋友,那位朋友顯得很不高興,說了一些另我反感的話。其實那都是牢騷,我並沒往心裏去”
我終於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讚成的說:“這件事你做的對,好不容易活明白了,就別在糟蹋自己了。俗話說,‘君子愛才,取之有道’”
“我還沒那麼清高。其實從本身來說,我是實在厭煩做那種事情了。我這人,對錢就那麼回事。假如當初我真想依靠出賣靈魂賺錢的話,也不至於混到今天這種地步。我有個姐妹兒,也是幹那行的,可人家混得都買上樓房和汽車了,她老是打電話約請我去她家做客”
“說真格的,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呢?做為朋友我真的很為操心啊”
“謝謝你,長璐”感動的她吻了我一下,說“今年也就這樣了,等過了年我打算在商場裏租一個櫃台,做點小買賣什麼的。我想專賣女人用品”
“做那買賣行嗎?可別賠了”
她胸有成竹的說:“絕對賠不了,我做過市場調研。現在這社會,要想發財就得賺女人的錢。尤其是那些長的有幾分姿色,又趁錢的女人。長璐你是不知道,有些女人花錢如流水,賣一條褲衩就幾百塊,要擱你舍得嗎?別看我花錢大手大腳,我也不舍得”
“既然有把握,那就大刀闊斧的幹吧,等幹出模樣來我也跟你混去”
“那敢情好,我正求之不得呢。不過,讓你去賣婦女用品稍微屈才了點。再說,大老爺們兒也不適合那女人物件。假如你要是跟我幹,我倒有個好主意,咱們再租賃一個櫃台,讓你專門買成人保健品,什麼避孕膜、避孕套、仿真器具和春藥……賣那玩意兒指定火的不得了”
“那當然火啦,不火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