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吳汐跟在她背後叫道。
就在這時,書屋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男人把頭探了出來:“小穗,中午吃咖喱還是炒麵?”他的頭發卷卷的,臉上帶著好看的笑。
“老吳,你還記得喬木嗎?喬木叔叔。”到了單位吳汐來不及放下相機就給她老爸打電話。
“怎麼可能忘記,你小時候天天去他家玩,就是英年早逝,太可惜了。”
“我記得他們家就他和他的母親兩個人,可是我們那裏不是公安局的家屬院嗎?他們家並沒有人在你們單位工作啊。”
“他們確實是後來遷過來的,好像是租了我一位同事的房子。”
“爸爸,你再仔細想一想,喬木死的時候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不對勁?”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那倒沒有,他的整個葬禮都是我們幾個鄰居操辦的,你也知道,當時他母親去世沒幾天他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太慘了,相依為命的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去了。”
“相依為命……”吳汐嘴裏默念著這幾個字,她的思緒又一次回到十年前。
喬木的母親很年輕,也就是四十來歲,母子二人的關係很好,經常能看到他們一起買菜,一起在院子裏晾衣服,但是最常見的就是一起坐在陽台上下棋。
有一次,吳汐去找他玩時在門口聽到兩人的對話。
“喬木,我是不是老了,最近總是輸給你。”
“哪有,你看起來還是和年輕時一樣漂亮。”
女人笑了,那聲音裏竟帶著幾分羞澀,“又逗我開心。”
當時她還小,並不覺得他們的語氣有何不妥,可是現在回憶起來,似乎有種飄飄渺渺不可言說的感覺。
相依為命,相依為命嗎?吳汐又一次在心裏重複著這幾個字,她心裏突然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但是很快又被自己否決掉了。
“又一個人在這裏發呆。”
“主任,”吳汐關心的望著崔明寒,“最近有沒有複診,醫生說的你的傷恢複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後遺症?”
“檢查了,已經沒事了。”崔明寒看著窗外那片遼闊的天地,不去看眼前人的眼睛。
“那就好。”
“不好。”
“什麼?”
“沒事,”他衝她淡然一笑,“我祝福你,不,你們。”
“主任,你……都知道了?”
崔明寒拍了拍吳汐的肩膀轉身離去,留給她一個灑脫的背影。
吳汐和徐行一進門就被家裏的陣仗給嚇到了,兩個和尚喝的醉醺醺的,一邊唱歌一邊圍著他倆吆喝:“徐行有媳婦咯,徐行有媳婦咯。”
見狀徐行二話沒說,一把重新關上門,拉著吳汐就下了樓。吳汐跟在他後麵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徐大主管,原來你也有弱點啊,見了他倆逃得比兔子還快。”
徐行打開車門把她推入後座,“逃?我不過是想和你單獨相處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