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糯顏的緋聞出來的時候我正在國外,而放出那些消息的人正好也在國外。你是想栽贓到頭上對吧?”
“司清羽,人果然是要經過一翻磨難和波折,腦子才能開光,你現在聰明多了。”林月溪說。
“但是”司清羽盯著林月溪,“就算我在國外,但出了這樣的事,二哥首先想到的卻不會是我,而是曾對沫糯顏下過殺手的寒煙姐身上。你說巧不巧呢?沫糯顏的緋聞一出,寒煙姐恰好就在當晚死了。”
林月溪聽司清羽說完,倒是對司清羽露出幾分“和藹可親”的笑來,“不錯不錯,總算不像個蠢貨了。”
“所以,寒煙姐她真的是死於亢奮劑,而不是有人刻意加大了亢奮劑的成分?”司清羽道。
林月溪盯著司清羽,“我不得不懷疑,你不是司清羽!”
司清羽眼廓輕縮,眼含淚光看著林月溪,淒婉道,“如果你經曆了我所經曆的那些事,還能保持一層不變,我敬佩你!”
林月溪眯起眼,又低頭看了眼手裏的針管,微微伸了下腰,懶散的抬抬眼皮望著司清羽,“莫寒煙先前調查過我,知道我是當年從寧安福利院臨走的孩子,她要是繼續活著,我心裏始終放心不下。”
“莫家落魄了,莫寒煙年紀也大了,過慣了錦衣玉食珠光寶氣生活的她,怎麼可能甘心過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我利用她這個心理,讓人給她介紹了一些富豪啊,富二代什麼的,做做生意。”
“那些人有多會玩你應該比我清楚。”
林月溪嗤笑看著司清羽,“吃藥增加性趣再尋常不過。莫寒煙這輩子是沒有翻身的機會了,而她對我而言也就剩下最後那點替我將沫糯顏的事嫁禍給你的作用了。”
“其實我在她藥裏增加了刺激神經亢奮的藥分,讓她死於過度興奮,對她來說,也算是恩賜了。至少她死前還爽了。你說呢?”
“你殺了人,還在替自己開脫。”司清羽不可置信的盯著林月溪。
“她的人生已經沒有期望了,早死抑或晚死有什麼分別嗎?”林月溪渾不在意道。
司清羽看著林月溪,停滯了幾秒後,突然激動的搖頭道,“不對,不對”
“什麼不對?”林月溪默默的拿著針管在司清羽肩膀的皮膚下打著轉。
“我知道你和寒煙姐一直都在利用我對付沫糯顏。可是四年前沫糯顏的綁架,以及四年後的那場車禍,難道都是寒煙姐幹的麼?當時爵隱喜歡的人是沫糯顏,你的繼母又對沫糯顏疼愛有加,以你的性格,你對沫糯顏的痛恨,絕對不比寒煙姐少。
是不是,這兩件事,其實是你和寒煙姐聯手幹的。而事後,你們隻是把罪名都扣在我的頭上,讓我給你們當替死鬼!”
司清羽難以接受的搖頭,“那時候,我是真心實意拿你和寒煙姐當姐妹看待。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林月溪抿緊唇,緊緊盯著司清羽悲傷憤恨的臉,緩緩眯著眼說,“司清羽,你的頭腦突然變得這麼靈敏聰慧,讓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
“以前是我完全信任你們,我有腦子不用。但是我現在清醒了,因為上次的事,我清醒了。”司清羽悲憤道,“在知道你喜歡的人是爵隱,你又對我對沫糯顏做了這麼多。再聯想以前發生的那些事,很容易便想明白了。”
司清羽目不轉睛的看著林月溪,“如果那兩件事不是你和莫寒煙聯合做的,那麼就是像上次沫糯顏的緋聞事件一樣。你躲在黑暗裏掌控著一切,在莫寒煙對付沫糯顏時推波助瀾。這樣,事情一旦敗露,你因為沒有任何要這麼做的動機,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懷疑到你頭上,從而讓莫寒煙也替你背了鍋。我有說錯麼?”
聽司清羽分析完,林月溪猛地眯緊了雙眼。。
“我視你們為我的好姐妹,好朋友,自問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們的事。就算我平日性格跋扈了些,可對你們我也是出自真心的。你們為什麼要合起夥來這麼害我?”司清羽痛心且恨道。
林月溪看了眼床頭燈的開關,又低頭盯司清羽,“我不相信一個蠢笨的人在短短時間內就變聰明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聰明。司清羽,你真的是司清羽麼?”
林月溪話到這兒,猛地傾身,打開了床頭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