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左氏這麼激動,朱桓玉連忙解釋道:“伯母,你放心。湘雲,他肯定是我朱家八抬大轎抬進門的媳婦。這點是肯定的。桓玉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
“這還差不多,不過我們家也不會然你為難的。湘雲他爹是秀才,當然比不上那些大人物,湘雲做個平妻就好。你看,伯母不為難你吧!”左氏聽完朱桓玉的話,得知自己女兒地位的飽的情況下。就開始替朱桓玉考慮,怎麼才讓他不為難。
“謝謝伯母,這個,還有,還有就是……”
朱桓玉看了一眼紅袖和湘雲,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暈。說話也變得,有些吞吞吐吐。
“還有什麼,桓玉你說,伯母給你做主。”左氏現在心情大好,她頗為自得。看看這就是我挑的女婿,眼光多好。現在縣令老爺,縣丞老爺,教諭老爺,都想搶呢。
“那個,我想在湘雲進門的時候,同時納紅袖為妾。伯母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湘雲和紅袖的,決計不會讓她們受半分委屈的。”
朱桓玉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惴惴不安。對於他來說,丈母娘什麼的,可比左家、洪家厲害多了。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不過他也慶幸,左氏將要成為自己的丈母娘。沒有這個丈母娘,他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倒是左氏,聽了朱桓玉的話,愣了愣。祥裝憤怒的說道:“湘雲和紅袖情同姐妹,原本就是嫁給同一個人的。難道你還想撇下紅袖不成,到時候你在外麵打拚,湘雲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那湘雲得多孤單啊。”
左氏這話,雖然是朝著朱桓玉說的,其實也是說給湘雲聽的。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
一聽到夫人的首肯,紅袖直接跪了下來。
桓玉看到這幅情景,也隻好跟著跪了下來。其實他想著的是,反正是我丈母娘,跪跪也不吃虧。
湘雲看到朱桓玉都跪了,哪還能坐著,也跟著跪了下來。
左氏看到跪著的一片,急忙說道:“你們這些孩子,這是幹什麼。又不是過年,我可沒有壓歲錢給你們。”
說著一個個扶起了跪下的三人!
“以後你們三個,好好過,就比什麼都強。還有紅袖你,你看看哪家的丫頭可以跟主人同桌吃飯。你呀,怎麼就這麼不通竅。我可是,早就將你看做女兒了。要不是湘雲他爹去世的早,我早就收你做幹女兒了。”
左氏看著紅袖,半是心疼半是責備。
“謝謝夫人,不能左夫人的女兒是紅袖福薄。能夠遇到夫人和小姐,是紅袖最大的福源。能跟小姐一起,一起……,是紅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接下來的家宴,吃的是開開心心。
吃完之後,自有小翠來收拾。
四人坐在桌上,喝著茶。
“我就不懂了,怎麼他們都知道桓玉的好呢?”左氏嘀咕著,明顯她對於這件事很是好奇。
朱桓玉聽了,也不禁沉思。
“如果是策論八股的話,龍教諭確實知道。要知道自己可是送了幾百兩銀子,才換來每天下午的單獨指導。可是其餘之人,是怎麼知道的呢?要知道雖然現在經商不再被人看低,可是單單如此,還不值得他們如此高看。”
“對了,原來是這個糟老頭子傳出去的。”左氏忽然好想想起了什麼,一拍桌麵,大聲的說道。
“媽,你想到了什麼?”湘雲急忙問道,看來事關相公,一向淡定的她,也不免有些不定。
“蔣市街社學的孫秀才,你知道吧!”
“知道啊,他跟爹一年的秀才。隻不過爹是二等秀才,他是六等。沒有考舉人的資格,所以才留在了蔣市街教書。”
“桓玉不是偶爾做了些詩嗎?”說到這裏,左氏有些不好訕訕的看著朱桓玉說道:“你不是不懂,我又不識字。所以就拿著這些詩,去問那個秀才。結果那個秀才,一個勁的說好。還說什麼白居易,杜牧,李商隱之類的。總之,就是誇桓玉有才!”
“後來有一天,他興衝衝的告訴我說。多虧了我的那些詩,有貴人看上了。他也受此福蔭,下個月就可以去縣學教書了。看來這詩,就是被縣令和縣丞老爺看上的。”
朱桓玉聽到這裏,總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原來還有這麼一折,我說怪不得縣令和縣丞會看上自己,原來他們看中的是我以後的仕途啊。他們知道了我的才情之後,再去縣學調查一下,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怪不得,怪不得!這就解釋的通了!
左氏想到這裏,感慨的說道一句。
“原來不管是高高早上的官老爺,還是錚錚鐵骨的儒士,在兒女麵前,就什麼都不是了,隻是一個希望子女有一個好歸宿的爹媽罷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