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蘇桐防賊似的防著任家喬,結果發現人家的目標並非沈青,頓時鬆了口氣。
10點整,沈青和葉婉一起動手,將遮在招牌上的紅布扯了下來。由於市裏恢複禁燃煙花、爆竹的規定,沒能放爆竹慶祝,不過兩人依然很興奮。
留下兩名學生在樓下負責接待,沈青牽著郝蘇桐的手,招呼大家一起回了樓上。三個男人倒是挺默契,上去就很自覺的坐到最裏頭的椅子上,客氣的相互介紹。
那些拿到傳單前來詢問的學生家長,由沈青和葉婉負責接待,並讓他們填寫意向表。忙忙碌碌的過了兩個小時,葉婉趁著喝水的間隙,悄聲問她,任家喬剛才是不是在吃醋。
“你幹嘛不直接問他?”沈青感受著郝蘇桐投射過來的目光,臉頰一直處於發熱狀態。
葉婉白她一眼,捉狹的笑了:“喂,你那男神經病那什麼眼神啊?都恨不得把你扒光了,直接吃掉。”
“任家喬先前看你的眼神也那樣。”沈青取笑回去。
“真的?”葉婉不敢置信。從碰麵開始任家喬就不大看她。
沈青伸手將她的腦袋勾過來:“喜歡他,就試試,不然就把話說開。曲銘遠的做法雖然有效,但是太不明顯。”
葉婉惱火的推了她一把,沒把她的話當真。準備去吃午飯的時候,曲銘遠借口自己還有工作要忙,提前走了。他這一走,琴室裏就剩下她們四個人,還有幾個過來兼職幫忙的學生。
沈青見來詢問的家長較多,於是提出午飯隨便吃一點,大家晚上再好好慶賀一番。郝蘇桐第一個表示讚同,任家喬不置可否,不過也沒有離開。
接著忙到下午6點,沈青看上樓來問的人已經不多,趕緊結了工資給那幾個學生,並邀請她們一塊去吃晚飯。女孩子們臉皮都比較薄,又見她們兩男兩女的也不好意思打擾,便給推辭掉了。
葉婉過意不去,另外從包裏取了隻裝著現金的信封出來,遞給領頭的女孩。囑咐她們一定要去吃頓好的,晚上早些回學校。
別過學生,四個人三輛車子,一起出發去了和記靚湯。
沈青今天心情特別的好,等大家點完菜,補要了三瓶白酒。並說她和葉婉一瓶,郝蘇桐和任家喬各自一瓶,問大家有沒有意見。
葉婉知道任家喬平時煙酒不沾,正想出聲阻攔,卻聽他說:“我沒問題。”
郝蘇桐巴不得沈青喝點酒,哪裏還會有意見。
葉婉見任家喬執意要喝,想著自己又不是他的誰,也就懶得管了。菜端上來之後,大家一起碰了一杯,爾後邊吃邊聊氣氛一直很熱鬧。
幾瓶白酒喝完,每個人臉上都紅撲撲的,醉意明顯。
離開雅間時任家喬腳步虛浮,葉婉擔心他酒駕,就讓家裏的司機先把自己的車子開走,又打電話聯係代駕過來幫他開車。沈青和郝蘇桐小別剩新婚,兩人等到代駕一到,便急吼吼的上車走了。
見色忘友的家夥!葉婉瞪眼望著沈青離開的方向,小聲抱怨。壓根沒注意身後的任家喬,此時已搖晃著靠近過來。等她發覺,他帶著酒氣的唇已經覆了下來。
葉婉腦子裏亂哄哄的,使勁將他推開:“任家喬,你到底什麼意思?”
“今天給你送花的男人是誰?”任家喬目光直直的望著她,胸口急速起伏。
葉婉想起中午沈青說的話,狐疑問道:“你在吃醋?”
“對,我在吃醋。”任家喬答的坦白:“你是葉婉,沈青是林小婉,我分得清楚。”
葉婉楞了下,看著他的目光裏倏然多了絲冷意:“你在撒謊!”
任家喬隻是定定的望著她,那雙十指纖長的手攥成拳頭,緊了鬆鬆了又緊最後猛的將她拽過來,狠狠固定在自己胸前。他垂下腦袋聞著她淡淡的發香,聲音溫柔得好似呢喃:“你不用給我找心理醫生。”
“你知道……”葉婉的僵著身子,一動不動。先前冷卻下來的心疼,忽而再次在胸口激蕩。
任家喬閉著眼,心中滿是感激:“曲銘遠說他是心理醫生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其實我回西港之前,就已經在接受心理治療。”
壓在葉婉心底的愧疚,嘩啦一下瞬間煙消雲散。她任由他抱著自己,緩緩落下淚來。
任家喬見她哭了,以為是自己抱的太用力,當即無措的將她放開。葉婉看他這副樣子,好氣又好笑,逼問他幹嘛要抱著自己。
“你可以試著和我交往,如果覺得我病沒好,隨時可以離開。”任家喬笑容淡淡的站在那,炙熱的目光卻將她牢牢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