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元宵節,整個年就算是過完了。一直陰雨的天氣也忽然變晴,迎來了陽光明媚的春天。
正月十六,曲銘遠依約前來搬書。
沈青看著整整一書架的心理學著作,忽然明白初見時,他為何能一眼識破葉婉的心思。不過又有些好奇,他哥哥曲銘禾是如何進入警隊,並成為一名談判專家。
好奇歸好奇,她不太喜歡打探別人的*。不過葉婉不同,此刻她正笑眯眯的看著曲銘遠,一臉花癡的問這問那。並問曲銘遠晚上有沒有空,看那意思似乎是約他。
“我很忙。”曲銘遠望了沈青一眼,起身指著收銀台說:“現在方便過去刷卡嗎?”
“方便。”葉婉攔下準備起身的沈青,自告奮勇的站了起來:“我去。”
這下沈青就更不懂了,葉婉這副樣子,怎麼跟一見鍾情的小女孩似的。以前她最喜歡那種長相斯文,皮膚白皙,氣質幹淨的男人。例如程朗,抑或任家喬。
莫非,葉婉其實不喜歡任家喬?沈青胡亂想著,有種一點都不了解她的感覺。
手續辦完,書架的上的藏書也隨之搬空。兩人送走曲銘遠,幹脆叫了外賣,坐在窗邊的位置上,就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吃午飯。葉婉吃得很慢,似乎欲言又止。
沈青放下叉子,狐疑的端詳她幾秒,示意她有話就說。
“任家喬的心理有問題,我想幫幫他,畢竟他會變成那樣我也有責任。”葉婉咬著塑料的刀叉,頓了頓接著說:“冉靜的責任更大些。”
“……”沈青擰眉,不過沒有做聲。
葉婉抬起頭,目光晦暗的望著沈青:“任家喬最近的博客,總提到你寫給他的情書,我大概想起了一些事情。”
沈青終於忍不住:“我寫給他的情書?”
葉婉點點頭,拿起手機解鎖,將自己從任家喬博客下載的照片找出來,無語的遞給她看。同時說明,情書其實是自己寫給程朗的,上麵的抬頭有修改過的痕跡,變成了任家喬的名字。
沈青看完照片,問她情書怎麼到了任家喬手裏。
“我親手送給了程朗,後來估計是被冉靜看到,她想利用任家喬來破壞我們的關係。你也知道,當年任家喬特別的單純靦腆,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又都有一個婉字。所以我搞不懂他喜歡的人,到底是我還是你。”葉婉苦笑。
“於是你用qq小號,還有我的微博去試探他?”沈青接過話,很認真的問:“你和程朗在一起的時候,有過精神出軌,而對象就是任家喬?”
“沒有!”葉婉答的幹脆:“是任家喬自己把我的性格,組合到了你的相貌上,或者顛倒過來。並陷在這種虛妄的幻想裏不可自拔。上次在你家碰麵後,他受的打擊非常大。”
沈青無語:“那你打算怎麼幫他?”
葉婉不自在的笑了:“我讓我家親戚幫忙查了下,曲銘遠是d市非常有名的心理醫生,所以你能不能利用開琴室的名義,約任家喬過來,先讓他卸下對我敵視,我看情況是否需要給他做催眠。”
沈青答應下來,問她這件事,和主動約曲銘遠去吃飯有什麼關係。葉婉望了她半天,吐出一句對他從裏到外都好奇。
好一個從裏到外……沈青趁機取笑她,是不是動心了。
葉婉大方的笑笑,表示沒有動心的感覺,隻是有求於他。不過也不排斥他那種生人勿近的性格,至少姿色上乘。
“你還真博愛。不過我勸你一句,任家喬惹上了很難甩掉。曲銘遠我不予置評,他和你不是一類人。”沈青不客氣的給了她一盆冷水。
葉婉把玩著手裏的塑料叉子,忽然色色的盯著她的脖子笑起來:“你說任家喬那麼斯文內斂的男人,一旦動情,在床上會不會特別的勇猛?例如你家男神經病。”
沈青後知後覺,等她發現自己脖子上的印子還沒退,頓時臊紅了臉,啐她一句不正經。
說說笑笑一陣,兩人把桌子收了收,攤開書吧原來的平麵圖,重新劃分區域。一直忙到晚上9點,兩人分手各自回家。
沈青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把門反鎖了窩到沙發上給郝蘇桐打電話。之前他每次離開,晚上都是他打電話過來,今天不知怎的,沈青忽然特別的想聽到他的聲音。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電話那頭傳來郝蘇桐壓抑不下的笑聲。
沈青臉頰*辣的:“算是吧,不喜歡我以後可不打了。”
郝蘇桐的笑聲倏然放大:“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甜蜜開心的聊了一會,沈青打開電腦,表示自己還有事要忙,依依不舍的結束了和他的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