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人情是可怕的,因為終究要還,而且有時候需要翻倍的還。
一個穿著黑色蕾絲的女人忽然走過來,貼著葉琢勾住他的脖子,“七少,下一輪要玩麼?”
葉琢餘光掃著那邊幾個豪門的公子哥青年權貴,伸出手在女人胸前掐了一把,然後遊移到她挺翹的臀部,“要啊,要不就你陪我吧?”
女人眸中晶亮,一隻手已經扣上了葉琢的皮帶扣,葉琢眸中一暗,貼著女人柔弱無骨的身形,湊在她耳畔,“去給我唱首歌兒。”
女人也混過多年的夜場,懂得這個時候碰見大主顧不要給臉不要臉的道理,於是乖順地走到點歌台,認真地翻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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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在瑜白天飛S市開了一個會,晚上回來了就直奔雙道場,還沒有走到包廂門口,電話就響了,是唐蘇瑾。
他皺了皺眉,按斷,卻又響起來。
“什麼事兒?”
唐蘇瑾冷到冰點的聲音,“陳在瑜你聽著,我要離婚。”
陳在瑜靠上精雕細刻的牆麵,手指間的黑色打火機啪嗒啪嗒,火苗躥起熄滅,循環著一個往複,藍瑩瑩的在玫紅色的水晶燈下有一種詭異的色彩。
“小瑾,你舍得我了?”陳在瑜冷笑一聲,那邊不待說什麼,身側的門忽然大開,一隻手伸出來將陳在瑜拉了進去,他慌忙按斷了手機。
“小沂說你就在門外我還不信,今兒我做東,陳少不是拂我的麵子麼?”
說話的就是東道主,在圈子裏有名的花花公子,堇城娛樂圈的龍頭老大英赫娛樂公司的太子爺——張君生。
陳在瑜能夠記得他的名字,完全得益於當初追唐蘇瑾的時候,還有一個學土木工程的學弟一天恨不得二十小時的跟在唐蘇瑾屁股後頭,就叫君生。
“我可不敢拂太子爺的臉,航班晚點,來晚了,自罰三杯。”陳在瑜說著就走到擺滿酒瓶的桌邊,將三隻玻璃杯一字排開,一瓶茅台嘩啦啦的倒滿,“我幹了,你隨意。”
眾人看陳在瑜喝白酒就跟喝礦泉水似的,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張君生挑眉,“陳少海量啊。”
陳在瑜笑了笑落座,吃了兩片水果壓了壓滿嘴的酒氣。
跟陳在瑜坐在同一個長沙發上的,是葉琢。
話說回來,葉琢和陳在瑜都是榮家的旁係,還屬於上下不差輩的表兄弟,隻不過葉琢從高中畢業就出國一直到年前才回來,而陳在瑜也是去年結了婚才從S市的分部調回堇城總部,統共沒有見過三次麵,即使見了麵也就是頷首點頭問聲好的交情。
那女人點了一首老歌——《輕輕的告訴你》,現在正用甜美的聲音唱著,目光如水的看向葉琢。
葉琢也報以微笑,這種微笑,沒有帶著有色眼鏡,而是純粹的欣賞,因為這女人聲音真的很甜,很適合這歌兒。
“讓我輕輕的告訴你,天上的星星在等待,分享你的寂寞你的歡樂,還有什麼不能說。讓我慢慢的靠近你,伸出雙手還有我,給你我的幻想我的祝福,生命陽光最溫暖……”
一曲尚未結束,包廂裏大多人已經開了房間,陳在瑜也被一個水嫩嫩的女孩子一口一個“哥哥”叫的渾身都好似漾成了水,一隻手隔著女孩子胸前的布料旋轉地揉了一把,裏麵沒有胸衣,他隻覺得指尖都是滑膩,剛才那三大杯白酒灌下去一股子燥火從下`體升騰起來,半拖半摟著她出了門。
葉琢也知道陳在瑜在去年五一的時候結了婚,但是自己的身份和遠近在這兒隔著,也不好說些什麼,隻看著陳在瑜和那女人糾纏著一起的身影,替他那閨房裏頭的嬌妻感到不值。
散的差不多了,葉琢喝了一口果汁,便要起身離開,忽聽得沙發上手機鈴聲大震,是一柄黑色的手機,很新潮。
他隨手捏起,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唐蘇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