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看著光潔的平台有些奇怪,那些甲蟲前麵都長著鋸齒,可是怎麼會把上麵的血跡都清理的這麼幹淨呢?
走到下麵的石室,所有人都有些吃驚,整個空間好像就是用白玉雕琢成的一樣,泛著乳白,透露出一種無法描述的莊嚴。
“這是祭台。”羅玉卿看著石室的方位。
“祭台?”沈瀾有些不明白的說。
“對,比雪上的祭台的大的多,也複雜的多。”羅玉卿走到石室的中間。
這個石室是一個正圓,而且整個空間都是白色,讓沈瀾和燕鴻感覺牆壁後麵好像裝了燈一樣。不過這種白更加的光潔,沒有磨砂給人一種漫反射的感覺。
燕鴻環視著這裏:“你說這是怎麼做出來的?”
他們還在觀察,羅玉卿已經拿出了玉錢在祭台上做著一種奇怪的儀式:“是血祭。”他表情稍微的變了一下。
“血祭?”伏雲曦也有些吃驚。
血祭是一種用動物的鮮血祭祀先祖和神靈的祭禮,有時候殺活的牲畜取血,有時候用活的牲畜祭祀完之後殺掉,但是也有用人祭祀的記載,不過非常少見。
“而且是大血祭。”羅玉卿有些不敢相信的說。
雖然伏雲曦不是巫祝,但是他是皇儲,這些祭禮他也十分的了解,聽到大血祭的時候他的表情更加凝重了:“那之前這裏已經死了這麼多人,為什麼還有開啟血祭?”
“因為他們沒有開啟祭祀,而且按照上麵的說法,隻有特定的鮮血才能完成祭禮,如果我開啟了祭祀,而沒有適合的鮮血,那麼這裏將會是我們的墳墓。”羅玉卿很凝重的說。
“那麼我們怎麼知道誰合適呢?”沈瀾奇怪的說。
“我開啟祭祀之後就會有祭禮的血口,如果不是適合的血就會被吞噬,無法點燃下麵的圖騰。”羅玉卿感覺這個幾率實在太小了。
現在他們要選擇繼續下去還是退出,退出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
這個時候靜悅的叫喊聲穿了進來,沈瀾反射性的回頭看著入口。
“開啟祭祀。”姑姑看著沈瀾。
沈瀾猶豫了一下看著羅玉卿:“我們這裏有這麼多人,總會有適合的。”沈瀾說著劃開了自己的手掌鮮血立馬就滴了出來“開啟祭禮。”
羅玉卿看了一下伏雲曦,伏雲曦點了一下頭,於是她跳起了召喚之舞開啟了祭禮,中間有點像根的紋路一樣的東西開始出現。
“把你的鮮血滴在中間。”羅玉卿看著沈瀾。
沈瀾走過去把自己的血滴在上麵,然而詭異的事情出現了,沈瀾的鮮血被立馬吞噬,一點反應都沒有。
伏雲曦割開了手掌也走了過去,接著是蘭琪兒,他們一個一個走過去,但是流出的鮮血還是一次一次的被吞噬,而地麵上那白色的紋路一閃一閃變的越來越淡。
對劉啟瑞來說割開手掌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畢竟他不是沈瀾他們一樣練武之人,對疼痛的忍耐完全不同,不過他還是咬著牙劃破了手掌,為了能和清黎在一起,這點痛不算什麼的。
匕首傳到了秦靖楚手中,他是小孩,所以除了五十個護衛隊的人他被排到了最後。
石室開始微微的晃動起來了,所有的人都有那麼一絲的慌亂,現在沈瀾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劉啟瑞和靖楚身上了,她腦子亮了一下,這兩個人有點特別。劉啟瑞的南平皇室的直係血脈,而靖楚是傳說中真龍降世。
就在沈瀾思想的時候劉啟瑞的血已經滴在上麵了,奇跡終於出現了,劉啟瑞的血沒有被吞噬,而白色的根係網狀立馬被紅色充溢,石室的晃動也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血祭封印。”羅玉卿表情立馬就舒展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而鄭懷的表情顯然多了幾分的激動,原來這裏真的有血祭封印,因為那是南平皇室的鮮血封印起來的,現在也隻有皇室的血脈才能解封,隻是看下一個用血祭封印的血脈屬於誰。
在那個圖騰完全被紅色充溢的時候沈瀾他們驚訝了一下,因為這個圖騰就是外麵大地之上的圖騰,隻是這是一個縮小版的。
一陣心慌石室突然好像轉動了一下方位,接著四壁都剝落下來,他們所在的位置成了一個巨大的平台,就在這個時候王蒲仁和燕舒歌的人都掉落了下來,之前他們在入口處,入口稍微一退他們就掉了下來。
他們處在一個巨大和奇特的岩洞之中,不知道光線從什麼地方來,但是給人一種陽光明媚的感覺,高山流水,茂林飛鳥,如同畫境一般,而上麵是巨大的鍾乳石,還有像翡翠一樣的懸掛著的植物,隻是長的非常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