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看著沈瀾一群人,當時沈瀾是最有機會第一個衝進去的人,但是她卻立馬退了出來,難道她真的隻是為了靜悅?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沈瀾這樣她心中竟然泛出一種異樣的感覺,難道真的可以隻是這樣?
順著台階下去是一個空曠的大廳,也是那種淡淡的白色,好像半透明的玉質一般,要是用玉建成這麼一個地方,真是不敢想象,可是這裏隻是一個大廳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這個時候一條通往裏麵的通道立馬被人占據了,王蒲仁和燕舒歌走在最前麵,以前誰都不知道王蒲仁是一個高手,竟然和燕舒歌的武功不相上下。
沈瀾看著那輛馬車,那輛馬車是不可能會進這個通道的,那麼她要不要進去。後麵的伏雲曦他們都在等沈瀾做決定,現在龍的寶藏就在眼前,在傳說中神乎其神的龍的寶藏竟然一點都不能讓沈瀾動心,那麼她得到經緯圖和玲瓏壁卻沒有一點反應就不足為怪了。
姑姑最終還是動容了:“去把秦夫人請過來。”
“是。”彩露行禮過去了。
沈瀾思想了一下跟著彩露過去了,最起碼現在那個姑姑不會對他們怎麼樣,她手裏有靜悅,而且她也不確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坐。”姑姑讓彩露搬了凳子。
沈瀾直接坐下了:“謝謝。”
姑姑笑了一下:“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談笑自如的女子,天下間沒有幾個。”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在這裏談笑。”沈瀾直接說“我現在更願意隻是在自己家的籬笆裏種種菜什麼的。”沈瀾簡單的說。
姑姑看著沈瀾笑了一下:“那你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是你打開了這扇大門。”
沈瀾思想了一下:“是,如果隻有這樣才能讓我安穩的呆在自己家的籬笆裏,那麼我一點都不介意這樣做。”
“是嗎?得龍的寶藏者得天下,難道你真的願意用龍的寶藏交換靜悅?”姑姑十分的不相信。
“你要是沒有答案怎麼會一直挾持著靜悅。”沈瀾看著她的眼睛。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姑姑的眼睛好像能讓一切都無餘的擺在她的麵前,而沈瀾隻是簡單的看著她,因為看著所以看著,一直都沒有絲毫的躲避。
姑姑笑了一下:“我一直以為能在帳後左右天下的人隻有我一個,我經營了一生都是為了燕王一脈的崛起,沒有想到你小小的年紀竟然無所驚恐。”
“那是因為我無所爭。”沈瀾思想了一下“沒有物欲之所求,就不會有恐有所失。”
姑姑點頭:“看來能拿住你的也隻有你的孩子和你的丈夫了。”
“他們就是我的整個天下。”沈瀾一點都不掩飾的說“所以你可以拿著靜悅逼我就範,但是靜悅隻要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我保證會讓你所有的勢力全部瓦解,就是燕王的屍首我都會找出來。”
姑姑表情一狠盯著沈瀾:“你威脅我?”
“不是我威脅你,是你在威脅我。”沈瀾不在意的說“從一開始燕舒笑逼我找經緯圖開始,都是你們在逼我。”
姑姑的表情一點都不好看,對她來說燕王的遺骸比什麼都重要,那是支撐他們的支柱,而沈瀾竟然直接那燕王的骨骸來威脅他們,隻是為了一個小女娃,要知道死在她麵前的孩子多了,為了培養鬼魅,為了培養鐵風衛的死士,都是從孩子裏麵找的,而有些孩子經不住訓練就直接死了。今天她卻因為一個孩子被這樣威脅。
“好。”姑姑鐵青著連說了一個字“隻要我們拿到龍的寶藏,我一定把靜悅給你。”
“如果你做不到,那麼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自己經營的一切被我一點一點切膚敲骨慢慢的摧毀。”沈瀾淡淡的說,好像做那種殘忍的事情對她來說是一種樂趣一樣。
姑姑發現自己麵前不是她知道的沈瀾,而是一個有能力吞噬豔陽的惡魔,在她說話的時候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她都相信她說的絕對是真的。
“我們能談的也就這麼一點事情了。”沈瀾說著就走,不過走的時候她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馬車,隻是馬車裏已經沒有了聲音。
蘭琪兒看見沈瀾回來就過去挽著她的胳膊:“瀾姐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先在這裏駐紮,我估計他們並不能走到最裏麵。”沈瀾簡單的說了一下。
祝連雪安排駐紮和守衛,他們被圍在中間,雖然他們距離的比較近,但是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
“我們來商討一下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事情。”沈瀾簡單的說了一下主題“燕鴻,把我的月吟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