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納命來!”雁宿毫不猶豫一掌拍下,但這並不是結局,一掌將為首的黑衣人打飛之後,雁宿轉身便出現在另一個人身邊,如鬼魅般一掌橫劈,隻聽得一聲微不可聞的哢嚓,此人的脖子便斷成兩截。
不出十息,數十個黑衣身影便無一人還活著,看著眼前有些慘烈的現場,雁宿眼中的戾氣久久不能消散。
此舉之後,遠處冷冷觀望的眾人,為首的倒是眼前一亮,隱隱的感覺出雁宿似乎有什麼不同,本來他們也就沒準備救那個少年和那個少婦,因為王憶隻說,保護雁宿,如果雁宿能力可以收拾,他們寧願那兩個人被殺也絕不會出手的,但是畢竟看著雁宿長大,關鍵時刻雖沒有出麵,但還是出手幫了個忙。
雁宿看了看少婦,又看了看昏死在一旁的少年,歎了口氣,走到一邊去把少年背起來,示意了一下少婦跟他走。
“我收拾一下吧。”少婦美目含淚,看著雁宿背上那個看不出模樣的少年,抽噎著說道。
“有什麼好收拾的?把牆搬走?”所謂家徒四壁也不過如此,少年的家裏除了床和桌椅,就隻有人了。
“可是……”
“什麼可是?!”雁宿略顯不耐,“再不走,等會還會有源源不斷的人來到這裏,你想死你就死在這吧!”雁宿沒好氣的說了一聲,轉身背著少年就要離開這裏。
“公子不能走!”少婦止住了啜泣。
“哼?”
“公子今日若是將我丟在這裏,來日祁生問起來我在何處,你怎麼回答?”少婦似是賭什麼,慢慢的說道,說完也不理雁宿,似是確定他不會離開。
聽聞這話,雁宿心中忽然竄出一股子怒火,但是雁宿明白,這股怒火是很不正常,雖然她吉利的克製,但還是無能為力,是魅的影響,方才那句狠心絕情的話說出來的時候,雁宿就覺得不對勁,所謂腦子清醒但是行為不受控製,說的便是如此。
雁宿將少年扔在一邊的地上,慢慢的朝著少婦走去,心中不知覺就蹦出這樣的念頭:女人太聰明比男人活的短。既然你不領情那我也不必客氣,你死了,我才好跟祁生交代。
不要!不要!雁宿在內心焦急的大喊,可是根本沒什麼用,身體還是慢慢的朝著少婦走去。
“你幹什麼!”少婦發現雁宿跟著她的時候厲聲呼喝。隻是話音還未落,雁宿手起刀落,一顆人頭咕咕嚕嚕的滾向一邊,臨死還滿臉的不可思議,她不信千辛萬苦奔襲過來救他們母子的人也真的會被小小一要挾就可以隨意的殺死她,俗話說,千算萬算不如天算。
雁宿冷冷的看著那顆人頭,站起身來,抱著少年祁生,離開了小院。至少外人看起來,她是那麼果決冷漠,但其實隻有他自己才明白,她不想這樣的,隻是身體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