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眼中的迷茫,手撐著地,掙紮著站起。
可久跪的腳早已麻痹,她失神地被他攔腰抱起。
“腳麻了。”她低著頭解釋。
“我知道。”
她閉著眼,不再說話,靠在他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等她被他放在車上時,她聽到,耳邊疾馳而過的響聲。
那個響聲,屬於捷豹。
她不敢睜開眼。以前愛的太退縮,現在愛的太軟弱。
請原諒她的不敢,她不知以何種姿態麵對。
敏感如金浩霖,他又怎不知其中蹊蹺。
可她不說,他自然不會發問。
“先睡會吧,我們去喝點粥。別跟我說不想吃,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他含笑著,可語氣裏分明多了一份強硬。
她沒有拒絕,任由他安排。她也知道,她已無放任的資本。
是時候,她該學會照顧別人了,而不是讓身邊的人,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是時候,該和過去,說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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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淺眠的她,被德裏克的電話驚醒。
他的聲音充滿了疲憊,他說,雨兒,回趟家。
她未回過神。家,哪個家?
德裏克說完就掛了,她仔細想了想,淡淡說道,“浩霖,先送我回家吧。”
金浩霖皺眉,卻也不反對,掉了個頭,加速駛去。
家,應該就是她剛買的房子吧。
金浩霖並沒有跟她一起下車,他說,“你先上去,我去買早飯。”
她剛想拒絕,然而不疑有它,銀色的法拉利,已經絕塵而去。
她無奈地搖頭,想了想,還是發了條短信,讓他多帶一份。
她想得沒錯,德裏克在她的公寓裏,而且,還多了一個人。
喬安娜。
而此刻的她,正一臉冷汗嘴唇發白地躺在她的床上,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
德裏克坐在她的身側,皺著劍眉給她擦著細汗。
一看到她來,他便起身,滿臉的倦意,“雨兒,你回來了。”
她點頭,目光落在喬安娜的身上,“她怎麼了。”
“鎖骨中了一槍。”
“現在如何。需要我做什麼。”她沒有拒絕的反應,讓德裏克一愣。
“好在史密斯在中國,他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對不起雨兒,她中槍了,醫院不能去,我隻能帶她來你這兒了。”
她搖搖頭,看著床上和自己完全兩樣的喬安娜,眼神慢慢收緊。
史密斯來得很及時,帶來了所有的器皿,雨悸和德裏克退出房間,留給這位年長的醫生和他的手下。
她給自己換了件衣服,然後窩在沙發上,看德裏克又習慣性地吸起了古巴煙卷。
煙蒂散在煙灰缸裏,神奇地散發出點點清香。
“誰傷的她?”看著他略帶緊張的神色,她淡淡地發問。
果然,他猶豫了。
“我。”
聲音裏透著濃濃的自責和無奈。
她的心裏一咯噔。
“我和她之間發生了一些衝突。”他又吸了口煙。
“因為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