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東岸人的奇思怪想(2 / 3)

魯德把手一揚,指向前方某個方向,“那邊!萬幸,那幫髒鬼不用走太長的路。”

警士們默默地上馬,順著小坡催馬前行,朝著西北方向奔去,離鐵路工段也越來越近,馬蹄鐵踏地的聲音刺耳清脆,令人心碎的。於此同時,自新堡開出了小火車,上麵搭乘著十幾名波蘭工人和四名警士和一門炮座固定在平台的75山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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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乓!”從土坡那裏傳來一聲單調的槍聲,一名警士身子突然一歪往後傾斜,仰麵從馬上跌落下來,眾人見狀,就像聽到口令似的,自覺的俯下身子,捏緊了槍柄,隨時就要從槍袋中抽出來,跟著,十來隻羽箭伴隨著零落的槍響嗖嗖飛來。“不許開槍!他們在誆咱們呢!”魯德高叫,“穩住陣腳!”

果然,隨著不多的羽箭紮入倒黴鬼的身上、馬上,對麵的矮馬載著一身臃腫的蠻子衝了過來,“那是狼皮,不對,像是狐狸皮啊!”馬弁興奮地說道,魯德白了他一眼,低聲問道,“剛誰中槍了?”

“不清楚,誰顧得上啊,不過看樣子是那個吃貨...”馬弁嘴上說著,眼睛卻是死死盯著前方,也不知心疼那身漂亮的皮子,還是擔心蠻子的突擊,突然長長地吐了口氣,一團白汽衝口而出。魯德此時算好了時機,喝道,“自由射擊!”

騎警的隊形中登時升騰起一陣白黃相間的煙霧,“乒乒乓乓”的槍聲大作,魯德迅速地打空了轉輪,又迅速地從彈匣中換上個新的轉輪,嘴裏同時嚷道:“衝鋒!”

騎警把馬槍一收,拔出馬刀挽了個刀花拔馬衝了上去,電光火石之間兩個陣列相交而過,東岸人的鋼製胸甲明顯的占了優勢,隻剩下3個糊了一身血沫子的克蘭迪人伏在馬上落荒而逃。魯德沒有下令追擊,在他看來這不值得。他吐了幾口唾沫,才把砂子吐幹淨,“收拾收拾,來倆個人看看電報線路的損失情況,再去幾個人找找有活的沒有,問問他們腦子裏究竟想的是什麼?”

很快,消息彙總了上來——

“子彈嵌在西蒙肩胛骨上,沒什麼大礙,就是馬上摔下來斷了根排骨,這吃貨,又能躺南鐵總醫院將養一段時間了,我記得上回他拉肚子也躺了好些天呢,媽.的,怎麼這麼走運。”說著話,一個罩著帆布外套的警士連連地啐著口水,盡管聞慣了血腥味,口裏還是止不住的分泌著唾液。

而對尚有一口氣的蠻子的詢問結果卻不容樂觀,盡管交流起來十分困難,在克服了執拗不合作的情緒以及表達混亂的夾著西班牙語的土著方言後,魯德還是明白了,是西班牙人!他們迫切地想知道東岸異教徒這些邪惡的、串聯成魔法陣似的杆子,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一根紅木杆子連同瓷瓶還有幾十米電報線都給搶運回遊擊隊的部族中去了,或者在不久的將來,便會出現在秘魯總督的辦公桌上。

“長官您先挑,給嫂子和孩子們做頂皮帽子也好...”馬弁倒是收集了幾張未被血汙沾染的狐狸皮,討好地對魯德說。魯德厭惡地推開了,看著這個還算貼心的小警察,不覺放緩了口氣,“算了,還是讓弟兄們留著吧,給大陸過來的客商換上幾個錢,比什麼都好。”停了下,補充道,“鐵總包食宿,還有製服哩...”看著馬弁失望兼不忿的眼神,突然覺著說的話挺多餘,隨即雙唇緊閉,打馬離開了。

300多米外,汽笛聲”嗚嗚“的鳴了幾聲,看樣子是施工段的鐵路工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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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大昌一直和焦蘭卿保持著通信,每個月總會在固定的日子收到來自平安縣的信,一般是初七和二十,隻要不因為天氣原因導致運河停航或者是郵政署(屬交通部)的蒸汽船出現故障,魯大昌總能準時在學校的傳達室收到信件。自從平安縣一見麵,他就深深的被這個大姐姐,呃,姐姐,嗯,蘭姐姐迷住了。這一年,蘭卿14歲,而魯大昌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