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貼的那一刻,他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眉間,眼瞼,順著臉頰一路往下,最後落在她高聳的雪峰上,一雙大手更是肆無忌憚的在她嬌嫩的從未被人碰觸過的肌膚上遊走,帶給她一種陌生又刺激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卻在碰觸到他下身火熱的硬挺時,膽怯的想要退縮,然已是**纏身的男人又豈容她逃脫,他大力的分開她的雙腿,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直接貫穿了她的身體……
早上醒來,她忍著身體的不適,將那些歡愛過後的痕跡一點點清理掉,她愛他不假,但她不想他隻是因著責任才接受她,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很可悲,倒不如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好,那樣她還能如之前一樣,靜靜的守在他的身邊。
“她若早告訴你了,你是不是還要帶個女人過來?”淩晗楓有些好氣,這個笨女人,還真是讓他無奈。
那夜,他雖是被藥物刺激著,但並非是毫無意識,他清楚的記得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可她倒好,裝的跟沒事兒人一樣,她還真以為他淩大將軍的床是什麼人都能上的嗎?!
“我……”
顏珺黎再次緘默,鼻尖又是一陣酸澀,就在淚水即將決堤的瞬間,一隻大手突然攬上了她的纖腰,稍一用力,便將她擁進了懷裏,“小黎……”他的下頜枕上她的肩窩,柔聲道:“在我中了毒箭,被軍醫告知無藥可解的時候,我想到的人是你,那一刻,我才發現,我早已愛上了你,隻是我一直不願去承認罷了。”
顏珺黎的身體驀地一震,猛然推開他,顫著嗓音問:“真的嗎?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已經放下她了?”那個女人是他心裏的禁忌,他真的能放下她嗎?
“她?”淩晗楓放開她,轉身再次望向山腳下,那裏已是屍橫遍野,血腥的令人作嘔,這便是戰爭的殘酷,他所能做的,就是將己方的傷亡降至最低。
顯然,這一仗,戰況空前的好,不費一兵一卒便將南召國十萬大軍困在這山穀之中,但這些還遠遠不夠,這一次,皇上要的,不是幾座城池,而是整個南召國!
隻是,他卻沒想到,此次接應他的人,竟然是慕清風。
他與他本是同窗摯友,又分別是同一屆的文,武狀元,共同輔佐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
就是因為歐陽紫竹的出現,才使得他們之間有了嫌隙,現在想想,他真的覺得自己很蠢,為了那樣的一個女人,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決裂。
從始至終,那個女人都是在利用他,讓他傻傻的以為她愛的人是他,殊不知,她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吸引另一個男人的目光。
“我曾很用心的去愛過她,倒頭來,卻隻是她肆意欺騙利用的工具,你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嗎?”他的聲音低沉喑啞,給人一種極其壓抑的感覺。
“所以,你一直不肯接受我,不是因為你還愛她,而是因為你不再相信女人了,對不對?”
見他沉默的不願轉身,顏珺黎隻覺心裏一陣抽絲撥繭般的疼,她緩緩走近他,伸手自背後抱住了他,含著淚哽咽道:“晗楓哥哥,我是小黎,我不會像她一樣輕視你的感情,不會的……”
淩晗楓輕輕掰開她的手,回轉過身,笑著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我知道你是小黎,是那個在我第一次凱旋回城,給我獻花的小丫頭。”
“你記得我?”她反握住他的大手,驚訝且興奮的問。
十四歲那年,她偷溜出府,想一睹北陌國最年輕有為的將軍的風采,也就是在人群裏多看了那一眼,從此便再也無法忘記,那高頭大馬上,他一身銀甲戰袍英武不凡的樣子。
淩晗楓不顧右臂有傷,突然打橫將她抱了起來,“是,我記得你,時候不早了,我們要趕去和清風會和。”
“快放我下來,你身上有傷,我自己會走……”顏珺黎在他懷裏別扭的抗議,又不敢亂動,怕碰到他胳膊上的傷口。
“聽話,你一夜未眠,先眯一下,等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霸道的絲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而她也確實累及了,就那麼乖乖的任他抱著,手下意識的摸上了懷裏那個沒舍得丟棄的白瓷藥瓶,一個人偷偷笑了起來。
雲清舞,她居然被這個女人給算計了,不過,她倒是打從心眼裏的感激她,若非她的一劑猛藥,怕是她與他根本就邁不出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