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血煉(1 / 2)

雲音終日悶悶不樂,雖同以沫有說有笑可卻分明強作歡顏。以沫看在眼中急躁非常,便將趙汐灩喚來同她說話,望趙汐灩能將她開解一番。

“據我所知,冉再翼前日來尋你,是麼?如此說來,我輸了呢,要我做什麼?”汐灩拉著雲音緩緩走在禦花園石子路上,雲音今日這身衣裳比當日育竹死時還要華貴些,怎麼,她已慣了此處的日子麼?看看這頭上的釵飾吧,哪樣不是貴妃品階,怕是待到這秋獵之後便要正式封了她吧。

雲音垂下眼去並不做聲,連汐灩都曉得了麼。

“你可要同他走麼?”汐灩本想問的便是這句,因此她是否回答並非關鍵。

“我……”雲音略有遲疑腳步一滯,側過頭去望著汐灩。走麼?她心中自然是想走的,可若便這麼同他走了,便要牽扯許多人。

汐灩見她遲疑,鬆開挽著她的手,隨手摘下一朵道旁的菊花,作出一副凝重神情說道“如此同你說罷。兩人在一處,必得有個平衡才是。若一方付出過多將這平衡打破,日後便無法相處的平穩。一旦起了衝突定會將我為你做了多少一類言談掛在嘴邊,並且,這話越說心中便越是不甘。遇著個小衝突變能成致命的理由。若你走了,冉家近千人怕就活不成了,怕還不單是冉家才是。”

“我清楚”雲音苦苦一笑,眼中便有淚輕輕滑落“汐灩,說起來是你贏了呢,他是來尋我,卻又如何,我竟無法將一切割舍同他離開。為何他要來的如此晚?為何要我們一次次錯過,為何如此作弄我們”

“他孤身一人獨闖宮闈,已是難得非常,你可曉得他這些日子為你勞煩成何種模樣?”汐灩見她那副淒淒模樣,將手中菊花一把握碎,丟在地上狠狠踩著“我已不曉得究竟該如何是好!勸你陪著以沫,終有一日會將你活活逼死,但若勸以沫放手怕是極難,何況,其中還有個月憐”

“便如此吧,你我又能如何”雲音上前拉起她的手輕輕握住“汐灩,你為我做了許多我都曉得,此刻我再不想拖累於你。”

“拖累?倒不知究竟誰拖累了誰,若非當初那一首憶江南,你豈會被以沫發覺”汐灩有幾分暴戾在心中纏繞,狠狠說道。

“何曾是你的過錯,當初我為月憐著想,刻意用盡法子留以沫,終究是我自作自受罷了”雲音淺淺一笑,是呢,作繭自縛呢,當初她竟將雪凝香染在發上,不過是為以沫多在月憐處留一陣罷了,豈料這最後留的竟是她自己。

“你當初不過是一心為月憐罷了”汐灩再次攙著她緩緩向前走去“誰人能料到以沫對你動情”

“汐灩,以沫遣人來問,你們是否要回書房用午膳”小妖上前攔在她二人麵前,急忙說道。前方亭中之人,怕是太後呢,若她二人此刻過去豈不惹出禍事來。

“那便回去吧”汐灩自然看出小妖的異樣,便拉著雲音轉了個身,緩步向書房走去。

午膳之時以沫並未前來,隻她二人罷了。吃罷午飯汐灩同雲音在院中紫藤架下坐了一陣,待雲音睡下便急忙拉著小妖衝禦花園走去。

方才她好似遇著故人呢,若見故人豈能不打個招呼。何況此刻她一腔怒火正無處發泄,不尋個人來要她將這怒氣散了,豈不傷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