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子,你看這是什麼?”恍惚裏,宏立的臉,清朗的笑聲,月光底下,閃閃發光的奪命鏢……“大哥——”葦子緊緊抓住葉軒的胸襟,鮮血淋漓的手浸染了葉軒的衣服,葉軒皺了皺眉,把葦子輕輕放在床上,“大哥,別離開我”,葦子的手死命攥著,葉軒躬身凝視著葦子,脈脈,恍然如夢。
“大哥”,葦子的模糊裏,滿眼是宏立的身影,“大哥”,這樣淒婉的叫聲,很難跟江湖上那個聞名喪膽的女殺手聯係在一起,”大哥“,葦子挺起身來,“大哥,我不是小妹妹,我不要做你兄弟,我不要,我不要”,軟軟的嘴唇貼了上去……
葉軒一直沒動,雙手緊緊攥著,在葦子的纏繞下,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
“大哥”,葦子明顯不擅情愛,手在葉軒身上亂抓,手上的血跡,順著葉軒的脖子、身體一點點淌下去,迷離之下,不覺纏綿而是淒涼的詭異。
突然,葉軒深吸了口氣,抓住葦子的手,深深的看著她,那是一張醉紅了的小臉,滿是迷惘與失神了的瘋狂,“葦子……”,低頭猛地吻了下去,脖子,胸……“啊——”,疼痛使葦子略微清醒過來,張開眼睛看著身上的男子,老大?不——,不是這樣的,葦子舉起雙手要推開身上的男子,不要——
但這個時候男人已經處於了瘋狂,那是葦子不認識的老大,不再冷酷,不再令人敬畏,而是燃燒著熊熊烈火,似乎也要把葦子也一起燒為灰燼……不要——雖然竭力小心,但是對於第一次的葦子,還是粗暴了,身體的疼痛一陣一陣傳來,淚水也慢慢流下來,葉軒吻到了淚水,動作緩了下來,看著身下的葦子,竟是滿臉的淒楚與哀求,心裏一痛,她其實還是個孩子。清晨,從昏迷中醒來,葦子“噌”坐了起來,葉軒已經不在了,床上布滿了兩個人昨夜淩亂的痕跡,葦子摸了摸自己,什麼都沒穿,身體的隱痛提醒著自己——那不是一場夢,那是真的,從今天開始,自己變成了一個女人,而且變成了老大的女人。那個一向敬畏如神的男人的女人。這不是真的。“噔噔”窗外傳來腳步聲,多年的殺手經驗不容葦子多想,迅速穿上衣服,隻聽外麵有人說話“葦子小姐,醒了嗎?”,敞開門,是阿四。
阿四的神情怪怪的,帶著被人踩了一腳神氣,一看見葦子,緊張的連忙向後退,“葦子小姐,”阿四哈著腰,:“如果您醒了,最好去龍騰廳一趟”。
葦子呆了一會,“哦,知道了”阿四一鞠躬,剛要轉身退下,“阿四,我昨天,昨天在酒吧說了些什麼?”葦子咬著嘴唇,手有點發抖,阿四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隨後恭恭敬敬地回答,“沒什麼,葦子小姐,您昨天什麼都沒說”。
龍騰廳是青龍幫決定大事的地方,一般隻處理犯重規的弟兄才會到這裏來。等葦子進去的時候,意外地見到了平時很少出麵的幾位元老站在上麵,而廳下在受審的,卻是老大葉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