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身後傳來一聲拒絕直接讓以陷入癲狂的申屠十分不喜!竟然有人敢忤逆灑家的決定?其罪當斬!
左手抬起眼花繚亂的手印轉瞬完成,一道由灰色煙塵凝聚而成的月牙刃虛空劈出,直飛向那名護衛裝束的中年人。
隻是微微側過頭斜眼看了一眼那人,牙刃劈出之後便轉過頭不再理會,因為被打斷所以冷下來的嘴角重新回複那誇張至極的弧度,繼續沉浸在那種虐殺的快感中。
“嘿,小白猴,咱們繼續。”冷笑一聲看似安慰的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栗。
轟!
轟!
巨大的響動聲勢浩大,震耳欲聾,其中受害者就有不遠處屍體般的張登,胸口不再流血,也昏迷當做休息一陣,而這聲巨大的響動無疑是將其喚醒的主要因素。喘著粗氣匍匐在地搖了搖頭,將僅存的疲倦甩開,微眯的雙瞳根本無法看清任何事物,企圖讓其睜開卻發現根本無法辦到,直到無意間掃到不遠處的一幕,頓時瞪大眼睛目眥盡裂!這震撼的畫麵就此定格在他的雙瞳之上,不再改變。
也許是身體虛弱到極點,也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被強製的喚醒注定無法保持太久清醒,更甚者是其看到無法理解的一幕,瞪大雙眼帶著震撼又暈了過去。這對張登來說也許是幸事,畢竟種種怪事頻頻出現根本無法用常理解釋,這樣真的會將人逼向瘋傻的邊緣。所幸,對張登來說這就是失血過多而產生的幻覺。
嗬,喜歡做夢的家夥。
讓人無法用常理解釋的畫麵,原因隻有一個:劇本上沒這麼寫,所以不理解。
……
薑小白已經處在死亡的邊緣,每一次從喉嚨中傳來痛苦的**就會帶走一部分僅存的生命力,老皇帝在等待靈猿的遲遲不到時如熱鍋中的螞蟻一般不知所措,昔日的皇者霸氣盡化了雲煙,解脫後的終獲自由情懷也片片破碎,現在不停用額頭摩擦小白臉頰的人不在是父皇,而是一名孩子患病卻苦苦等待大夫遲遲未到的可憐父親,一對本應該充斥權利欲望的雙瞳盡數被濕潤所代替,不能再等了!起身背起小白朝著皇宮方向疾馳而去。
腳步依舊,扭頭看著如紙蒼白,如冰般寒冷的臉頰,低喃道:“不怕不怕,我兒不會有事的。”仿佛是在安慰已經神智不醒的小白,又向是對自己的精神催眠。
轉過一個彎角,聽到一句問話,看到一個畫麵,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緩緩將小白從背後放下靠坐在牆壁上,撫過其臉頰稍稍用力試圖將其痛苦的的神色抹掉,最後無果,一個閃身,暴怒道一聲:“住手!”迎上一道牙刃。
從腰間拔出那把侍衛長劍,手中仿佛有光芒大作,頓時那柄平淡無奇的長劍閃耀出一股無形的閃耀光芒,直接迎上那灰色牙刃!
不用不理解為何無形的光芒還能閃耀,尋常長劍注定無法硬接下這神乎其神的隔空牙刃,雖然最後這柄長劍還是斷了,但卻與那隔空而來的牙刃拚了個兩敗俱傷,劍斷,刃偏。牙刃被強製改變方向朝側麵的萬歲宮襲去,轟的一聲巨響,萬歲宮一麵的牆壁轟然倒塌!
手持斷劍,虎口處以血肉模糊,不曾停頓一秒,提著斷劍身形暴漲而起朝著那灰衣人殺去!
申屠在聽到牆壁倒塌傳出的聲音之前就已經做出反映,暴虐殘笑的嘴角不再向上挑起,眼中的戲虐立刻被羞辱所代替,在這小小的下界中竟然被如此凡人挑釁,想我申屠赫赫煞星之名也有被螻蟻肆意踐踏的一天,冷笑一聲道:“當死!”舉在半空中的右手隨著轉身狠戾甩出,白猿的身體就被當作炮彈轟然襲來!
我兒重要!突殺中手裏斷劍一挽劍花插回鞘中,雙手護於胸前生猛至極迎上炮彈般襲來的靈猿!
第二聲巨響由此傳出,試圖擋下靈猿,卻不料低估對方這一甩手的力量,強橫的衝擊力直襲胸口,被迫仰頭吐出一口鮮血,在地麵劃出近十丈的痕跡,才將力量完全卸去,托起奄奄一息的靈猿完全不顧虛弱與否,劇烈晃動其身體試圖將其喚醒,也許真的是這粗暴的動作起了作用,靈猿緩緩睜開雙眼。
入目處,應該黃袍加身此時衣衫盡碎,本應一絲不苟的發髻此時雜亂如草,那嘴角處的紅色難道是血麼?是那灰袍的惡魔做的麼?我要殺了他!
瞪紅充血的雙瞳,咬碎牙根血從嘴角滲出,一扭身就要衝鋒上前,管他敵與不敵就要殺了這惡魔!一支手臂探出阻擋下要急著自殺的靈猿,老皇帝收回手抹去嘴角處的鮮血,皺眉搖頭示意不要魯莽行事,一隻手按住半跪著的靈猿肩膀,虎口處撕裂鮮血染紅白色皮毛,顫抖著手臂支撐起身體,擦肩時小聲拜托道:“救我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