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半年轉眼就過去了,七夕時,隱齋裏傳出陣陣痛苦的尖叫聲,一炷香、兩柱香、三炷香整整五炷香過去了,終於聽到了嬰孩響亮的啼哭聲,是個女娃娃,娃娃麵目清秀、有精致的五官還有白皙的皮膚。床上的女子看著女娃娃,早已煞白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六年後,小女孩長得十分秀麗,白皙的皮膚好似輕輕用手指觸碰一下就會破掉的樣子,烏黑的長發被簡單的綁起,輕輕散落在肩膀上,穿上雪白的衣裙,站在隱齋的梅花叢裏,調皮的玩耍,踩在雪上看著一枚落下的花朵甜甜的笑著,“這是母親為我種的梅花”雪景裏的小女孩在梅花的陪襯下,更加甜美動人。
“清歌,你進來”“來了!”聽見娘的呼喚放下手中的花朵跑進了房間,房間裏床上的女人臉色慘白,憔悴不堪“娘,你哪裏不舒服?你告訴清歌,清歌去找乳娘”“沒有,娘隻是想和你說說話”床上的女人瘦如雞骨的手握住女孩子的手,“娘,你說,清歌聽著呢”“你知道嗎?娘剛知道懷你的時候,你差點被夫人打掉,多虧了慈心禪師救了你,他是咱們母子的救命恩人你知道嗎?娘快不行了,你記住了人要學會知恩圖報,娘走了就沒有人能保護你了,乳娘也老了也不能保護你多少年,你要學會一切生存的本領,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娘,你休息吧,清歌記住了”“記住了,記住了…。”女子的手突然落下,便沒了氣息“娘!娘!你醒醒啊!”聽到聲音的乳娘跑了進來“娘!娘你醒醒,清歌不想離開你”“二小姐,別哭了,你這樣夫人會傷心的”“什麼事啊,哭哭啼啼的”“老爺!”乳娘見到沐鷹自然的請安。“參見老爺”稚嫩的聲音傳進了沐鷹的耳畔,定目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娃娃。“你叫什麼?”“我叫沐清歌”“沐清歌?你剛叫我什麼?老爺?是那個女人教你的嗎?”“不是,娘隻是告訴我要知禮數”“那個女人怎麼了?”“老爺,我求求您,我求求您幫我埋葬娘吧,我知道我們母女身份低位,但是我娘畢竟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了您啊,我隻求您幫我埋葬娘親,清歌給你扣頭了”說著清歌給沐鷹扣了頭“好了,起來吧,那就把她葬在隱齋的梅花樹下吧”“多謝老爺”
隱齋的梅花樹下多了一方墳墓:慈母穆雲之墓。清歌跪在墳前,任冷風吹刮,梅花像是知道栽種它們的主人已經離開人世,鮮紅的花瓣紛紛掉落,任冷風吹在空中,清歌生生啜泣,她不是不敢哭她是不想哭,她要記住娘的話,她要學會自己生存的本領,眼淚悄悄劃過臉頰,冷風吹過臉頰時,臉上一陣刺痛襲來。
這時一個男孩跑進了隱齋,輕輕的走到清歌跟前。“喂,你怎麼哭了?你叫什麼名字?”清歌沒有回答,“你看,刮這麼冷的風,別著涼了,先回屋子裏去吧”說著便去牽清歌的手,清歌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孩,玉樹臨風,穿著白色貂裘,腰間掛珍惜的翡翠吊墜。“謝謝…。”“不用謝,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沐清歌”“你姓沐?你今年是不是5歲?”“是”“原來,我是你哥哥,我叫沐傑!”“哥哥?”“是啊,你也是爹的孩子,算起來你應該是沐家二小姐呢”“這個身份太貴重,我是個卑微的奴婢怎麼擔的起,少爺你這是高看我了”“我可不想聽你叫我少爺,我要你叫我哥哥”男孩子牽起清歌已經凍得通紅的小手,瞪著兩個小眼睛看著清歌,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妹妹,比婉瑩還漂亮。見有這麼生的漂亮,又知禮數的哥哥,清歌想了想也欣喜的答應了,沐傑很高興抱起清歌在雪地裏轉起了圈圈。
年長清歌三歲的沐傑,見自己的妹妹還沒有學過什麼東西就背著夫人、姨娘還有沐婉瑩在外麵請來先生來教清歌學習文學、下棋、彈琴、畫畫、舞蹈,則自己能教的就不請先生,就這樣一直堅持了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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