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背負的責任實在是太多了,我不能這麼做,誰讓我肩膀上承擔著疏勒整個國家的命運。
單秉臣被疏勒來使送入房間醫治,而我靜靜地坐在地上看著手上血紅的血。
閉上眼聞著他血的味道。
我並不是一次兩次聞,他血的味道我都快聞慣了。
宇文邕走到我的麵前,他冷著臉看我:“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我抬頭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我能看到他眼中的怒火,能看到他是在生氣了。
“帶她回去!”吐字冰冷,聲音冷冽。
我被幾個太監直接帶走,隨後就把我關在宇文邕的寢宮。
我現在心裏沒有其他人,隻有單秉臣的安危,他留了那麼多的血,肯定有危險。
“你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停的拍打寢宮大門。
“娘娘,您還是別敲了,皇上吩咐……”太監沒說完,我直接狠狠的踢了大門一腳。
“你們開不開門?開門!聽到沒!”
我憤恨的敲打著門,想快點出去,想去看看單秉臣。
就在我準備用東西砸門的時候,大門緩緩打開。
宇文邕站在門口,他直徑朝我走來。
“你在做什麼?”
我放下手中的花瓶,直接跪在宇文邕的麵前:“皇上,還請你讓我去見見單秉臣,他有危險。”
宇文邕聽到我說單秉臣的名字便一臉不悅,他緊緊攥住我的胳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朝我走了幾步,將我低靠在牆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什麼身份?”
的的確確,我現在的身份是他的妃子。
可是隻要單秉臣有事,我便忘的一幹二淨。
我今日所做的舉動,讓他丟盡臉麵。
“臣妾知錯,有姝還請皇上讓……讓我……去見……”
“去見他?”
我點頭。
“如果朕不許呢?”
“皇上!臣妾就看一眼,我就看一眼。”
宇文邕捏住我的下巴:“若朕一眼都不給你看呢?朕哪一點沒有他好?讓你心中對他念念不忘?就連睡覺做夢都叫喚著他的名字?”
我聽到這話,整個人直接蒙住,我……
原來,我的內心深處一直都沒有忘記他。
“你知道了……”
宇文邕冷哼一聲。
既然他知道,那我也沒必要瞞著。
“皇上,還請你讓我去見他一麵。”
“你是在挑朕的限度嗎?”
“我沒有……”
“你自己好好在這裏想想,想清楚了,在和我說。”
宇文邕轉身離開。
“宇文邕你給我站住!”
他停住腳步,背對著我。
“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宇文邕沒有說話。
我跪在地上緩緩道:“就一眼,以後我再也不會和他有任何瓜葛,也不會去想他念他。”
不知怎麼了,眼裏流下眼淚,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繼續道:“我會好好地做你的妃子。”
宇文邕邁開步子一句話也不說,他走出自己的寢宮,但是寢宮的大門敞開。
我簡單擦了擦臉頰傷的淚水,站起身跑出了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