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司徒忠搖頭,返身走到場邊。掌禮人仍留在場上。
“這司徒忠真是太厲害了!”
“就是,要是他下殺手,那桂清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觀看者還在回味著剛才的角鬥。
“什麼?這司徒忠不用休息就鬥第三場?”
根據之前宣布的規則,第二場的勝者需休息恢複體力後,方可與第一場的勝者角鬥。
“這有什麼奇怪?他根本沒費什麼力氣就贏了,當然不用休息。”
隻見司徒忠又走回到了場中央,隻是手中的那雙短刀,換成了一根長棍。
這長棍一丈多長,整個棍身前後一般粗細足有碗口粗,整體黑黝黝的,不知什麼材料煉成,看起來似乎是十分的沉重。
“第三場,司徒忠對第一場的勝者柳子青。”掌禮人麵無表情的宣布。
第一場的勝者也走了出來,手中拿著那把長刀,兩人遙遙對視。
司徒忠整個人站在那,如第二場初上場一般,穩如山嶽。
柳子青手駐長刀,長刀透出殺氣,整個人也帶著殺氣。
這殺氣越來越濃,比第一場對常海林還要濃烈。
“殺!”一聲暴喝,長刀以開天辟地的氣勢斬了下來。
“當!”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司徒忠的長棍正麵迎了上去,這黑黝黝的長棍同樣是金屬煉製。
“好大的力氣!”司徒忠讚道。正麵接下這一斬,司徒忠也不由得後退了半步。
“你也不錯。”柳子青卻是“蹬、蹬”連退兩步才停下。
“再來!”司徒忠走近柳子青,也掄棍劈了下來。
“當!當!當!當!當!當!”一瞬間,兩人就正麵碰撞了十幾下。
每碰撞一次,司徒忠退半步,柳子青後退兩步。
每次都是司徒忠再次上前,再次掄棍。
與第二場角鬥的被動不同,似乎這一場司徒忠鬥的興奮,每次都是主動出擊。 “好,那柳子青終於遇到對手了。”
“希望司徒忠贏,那柳子青下手太狠了,一刀就把常海林給砍廢了。”
“你也太婦人之心了吧,角鬥當然有死傷。”
觀者議論紛紛。雖然那刀疤臉看起來比較凶,但他第二場沒有對桂清源下殺手,博得很多人的好感。
鄭明也希望刀疤臉贏下來。
眼看著柳子青一退再退,都快退到場邊了。
“這柳子青現在變得如此之強?”冷飛虎看著場上的柳子青雖然不斷後退,但步法絲毫不亂。
冷飛虎起初對柳子青有印象,便是因為他的蠻力。
這柳子青天生巨力,年輕時在力量上便沒有對手。
但他在刀術上一直有所欠缺,隻因他所習得的刀術乃是祖傳。
而作為一個奴隸,即使祖上有再好的刀術,一旦成為奴隸,再好的刀術也會給主人巧取豪奪索走,能傳下來的隻能是那些主人們看不上的。
所以盡管他力量大,但遇上刀術、棍術或者劍術比他強的,即使力量差距很大,他還是贏不了人家。
柳子青現在為什麼變得如此之強,冷飛虎便不知道了。
原來這柳子青達到後天中期後,便再也不能突破,他自知刀術上一直欠缺,終於狠下決心,用了二十多年的功夫鑽研祖傳下來的法門,居然將祖上傳下的刀術,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刪除那些繁瑣不必要的招式,同時創出一些新的招式,使得銜接上變得更加連貫流暢。
經柳子青完善後的刀術再使出來時,一招一式變得更加簡單,但威力卻比之以前不知大了多少倍,也變得更加流暢。
正是靠著這完善後的刀術,他修煉到了後天圓滿。
他的下一步計劃,便是繼續完善刀術,突破至先天,成為自由人。
別人還不知道,他的刀術已遠遠超過了他的力量,變成了刀術為主,力量為輔,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輕鬆戰勝一般的先天。
但比鬥時,他向來還是喜歡第一招就和別人硬碰硬,一來試探別人的實力,二來可以給別人造成他“有勇無術”,隻有蠻力的假象,他便可以在別人的大意下乘機取勝。
之前第二場的比賽他也看了,司徒忠以雙刀勝長棍,在他看來,那是以身法和步法贏了力量。
而事實也是如此,司徒忠在第二場並沒有展露他的力量。
所以第三場一開始,柳子青就想以力量破司徒忠的步法身法。他也有這個自信。
比起那桂清源一味的蠻力、毫無技巧可言,他相信將自己鑽研了二十多年的刀術,加上自己的天生神力,融入在這一刀中斬下去,完全可以將一般的對手一擊致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