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慢慢的冒出了新芽,竟以肉眼的速度恢複到從前,那隻載落的小鳥忽然抖動了下翅膀,回頭看看那個端坐一旁麵帶微笑的少年,便一飛而起不見蹤跡,隻有那歡快的鳥鳴還停留在範縝的耳中。
“嚇了老祖一跳,還以為你和殘刃拚鬥受了重傷,就要一命嗚呼了。哈哈!害的老祖白白擔心一場。”耳中又浮現了無崖子的聲音,不過卻甚是關切。範縝不覺有些感動,一雙眼睛飽含著神情望著無崖子。
“臭小子,別這樣望著我,我不可不習慣。怎麼良心發現了,感覺老祖的百般好處了。”被範縝這樣望著,無崖子有些不自然的說到。
靜立著,不再言語,不管無崖子如何去說,範縝始終這樣望著,看著無崖子有些扭捏、渾身不自在的模樣。範縝有些好笑,忽然轉過頭去急奔而走,剩下了仍飄在空中莫名其妙的無崖子。
無崖子已然成為了範縝此時心裏最親近的人,除了那個隱藏在心底的心淩。
一曲山歌婉轉動聽,此刻悠悠然飄入範縝的耳朵。
“世間滄桑萬般事,勿須在心苦煩堪,
人生一世短暫行,直留一心對伊人,
路途曼然敞心論,道途堅毅證我心。”
說不盡的豪邁、酣暢、此一曲道盡人心,範縝已疾步走上前去。
一個頭發斑白、兩鬢垂須,頭戴一道遊龍銀色箍胄,身著錦緞白衣,但麵色卻不見半點老太,相反格外紅透的佝僂老道手持龍頭拄杖正在吟唱,旁邊還站立這一位白衣少女。走近,範縝身鞠一躬說到。
“叨擾,老者剛聽到你遊唱,甚是美妙,不知覺間已走上前來,望老者勿怪。‘
“不怪、不怪。即遇即是有緣,能為我這糟蹋老頭胡亂一通吟唱而來的,你也是很有道骨之人。”未等老者說罷,身邊響起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抬起頭來,範縝才注意那個少女,竟在紫竹林相遇的神秘少女,兩人不覺對視一笑。
“她是我的孫女-白玉,你可叫她小白。她從未涉世,還請少年郎勿怪啊!”老者輕咳一聲,慢聲說道。
一下子陷入了安靜,三人都沒有言語。
“我這孫女好動、活潑,不經世事,如今我年老力衰,本要將她送至親戚家,下山苦不堪行,想求少年郎代勞,老者必有重謝。”不等說完,老者一下子不見了身影。
“這是我爺爺給你的。”白衣少女伸出手來,一個碧綠的圓球浮動在手掌之上。不等範縝有動作,一把塞進範縝的手中,一種清涼的感覺瞬間襲便全身。
“這是溫涼珠,冬暖夏涼,我討要好久爺爺也不給我。”說著倒有些嬌柔、委屈。
伸出手來剛想還給少女,隻見一道光幕後那圓珠已沒入自己的手掌再也不見蹤跡,伸出的手隻能緩緩收回。
相視無語,白衣少女靜靜的站在身旁,左手輕輕拉著範縝的衣袖。
哎!下山,繼續在林中穿行,隻不過此時身邊多了個少女倩麗的身影。
“那個老頭不簡單,這個少女也不會簡單。哈哈!你小子有福了,老祖現在都有些羨慕你了。”無崖子的幸災樂禍聲音在範縝的耳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