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 / 3)

看著它們饑不擇食的樣子,簡直就可以得出台灣一定是個沒有“黑社會”沒有“犯罪率”的地區的結論。但是在我之前不是住著“任教主”嗎,不知道“任前輩”和蚊子呆在一起的時候,到底是誰吸誰的血?看著蚊子們一副三個月不識肉味的淒慘相,我就知道它們不敢靠近“任前輩”,已經領教過教主“吸星大法”的威力了。

可是我呢,沒有什麼“吸星大法”,隻有兩個巴掌。

聽著蚊子們嗡嗡的淫笑聲,就讓我想起了《倩女幽魂》中“黑山老妖”的那班小吸血鬼們。

小吸血鬼們早已經視我為它們的盤中餐,案上肉了。它們個個伸長了自己的針頭,肆無忌憚地向我這塊肥肉刺來,心狠嘴辣的勁頭,連我們夷蠻之地的蚊子,也隻能望其相背。

都說我們廣西人是南蠻,可就是我們這些南蠻,在台北的蚊蠻麵前,我們就好比是小巫碰見了大巫,相形見絀,自愧不如。如果拿台灣蚊子中的“梅花刺麥克*泰森”,和我們廣西蚊子中的“黑頭大將軍霍利菲爾德”,進行一場一對一的像“鬥曲曲兒”一樣的比賽,廣西的“霍利菲爾德”非被台灣的“泰森”咬個稀巴爛不可。

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可不願做那條等死的笨鯉魚。叭!一隻,叭!叭!兩隻,叭!叭!叭!三隻……看我南蠻與蚊蠻進行肉搏戰!幾個回合下來,蚊蠻傷亡慘重,可是一個蚊子倒下去,千萬隻蚊子撲上來!前仆後繼,個個英勇無敵。而其他沒有被“如來神掌”打中的蚊子,個個通紅的屁股豐滿圓潤,在燈光的照射之下,他們那非常sxe的屁股就想夜裏的螢火蟲一樣閃閃發光。

後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把被子裹了全身,用來抵禦蚊子的攻擊。但是這被子不夠長,我的頭還露在了外麵——有時人長得高也不見得是好事。我這露在外麵的頭部就成為了“眾矢之的”。所有的蚊子現在就都圍攻上來,仿佛這裏是戰場上敵人最後的據點,非一口氣拿下不可!我的眼前飛滿了蚊子,有時自己用手隨便一抓,就能抓到兩三個。

到了半夜的時候,我看見鐵門打開了,進來了那個警察姐姐,她來到我的房門前。

“怎麼樣?還可以吧?”

“比國際大酒店差了那麼一點點——長官,你這是不是要放我出去呢?”

“你想得倒美。”

“警官姐姐,你能不能把我包給我,我想換一下身上的這身衣服?”

“不行,你不是喜歡嗎,就繼續穿著它吧——其實,它穿在你身上還挺合身的。”

“謝謝——那你來這是?”

“給你。”

她把一包東西給我。

“這是什麼?”

“是一盒蚊香,看在今天你救那小孩的份上,我給你網開一麵。”

那位警官姐姐居然給我送來了一盒蚊香,她講,按大陸的說法這是“優待俘虜”。我是謝天謝地更謝她。但是,當我點上蚊香的時候,我才知道,其實蚊香燒出來的煙霧,並不如玻璃罩有效,絲毫沒有“金鍾罩、鐵布衫”的功力。

而且我還發現,人類對蚊香殺敵功效的科學研究速度,遠遠落後於蚊子防毒器官的進化速度。蚊香相對於蚊子,就如同假耗子藥相對於老鼠。它好像對蚊子毫無威脅,倒是把我熏得夠嗆。那些蚊子不但沒有被熏倒,反而好像是因為受到了這種煙霧的刺激,它們顯得越來越興奮。

“奶奶兒個熊!這台灣貨也太次了吧,不熏蚊子專熏人!”

我在心裏不停的罵到。

後來,我就點了五六支蚊香,把它們布在床的周圍。這五六支蚊香弄得整個監獄煙霧繚繞,我就躺在布滿了蚊香的床上,後來漸漸覺得我這樣子竟像是在給自己進行一個什麼“升天”的祭壇儀式,就缺幾個印地安土著人在周圍為我跳舞祈禱了。

不過這蚊香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時不時我就看見天花板上的蜘蛛一個一個地從頭頂掉了下來,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這下倒好,這蚊香不把蚊子熏倒,倒把蚊子的勁敵蜘蛛給熏倒了——這些可怕的蚊子到底是什麼基因啊?

到後來,我連打蚊子的力氣也沒有了。

嗨,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我隻好放下“屠掌”,立地成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值得慶幸的是,到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蚊子居然沒有把我的頭給剔光,還留下了我這一條小命。現在天亮了,蚊蠻們都趕著好時候,全出去曬太陽,涼肚皮去了。昨晚和蚊蠻進行了一夜的肉搏戰,現在我可是困極了,趁著蚊子們都不在,我得好好的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