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災民而言,似乎是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自從前幾天開始,粥棚的粥裏米多了起來,如今他們都能吃飽飯了。
這對於災民們而言,自然就是好事了。
當然,災民們當中也開始傳著曾毅這個欽差的好名聲,還有他們德安知府的惡名。
這對於曾毅的官聲而言,自然是極大的好處。
畢竟,對於文官而言,名聲也可以說是聲望,就是文官們最大的儀仗和護身符。
那些個位列朝廷的大員,為的可不就是這民望麼?
隻是,對於災民而言,這段時間的改變就是他們能夠吃飽了,貪官知府被抓了。
可是,其他的變化,他們並不清楚,可是,對於湖廣的官員,尤其是湖廣布政司的官員而言,這段時間的變換就大了。
任何一省的布政司,都不可能是兩眼一抹黑,對什麼情況都不知道,若是真這樣,那就意味著布政司的官員失職了。
所以,戶部侍郎張陽這個賑災欽差又病了,這個消息根本沒過多久布政司的官員就全都知道了,而且,布政司的官員還知道這是戶部侍郎張陽舊病複發,這次病的更為嚴重。
甚至,就連他麾下的欽差侍衛也全都交給曾毅這個欽差代管了,而且曾毅已經派人前去承天府了。
隻不過,除了承天府知府被曾毅傳去了德安府,除此外,其餘的時候,就是布政司也不大清楚了。
畢竟這些事情都是瞞不住的事情,而且曾毅似乎也無意隱瞞,而其餘的事情,就沒有到處宣揚了。
有些事情,可以透漏,有些事情,最好是保密一些,這就要看如何掌握尺度了。
“這曾毅,年紀輕輕,還真是脾氣不小啊。”
布政使高浩宇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笑眯眯的看著提刑司副使劉凱,他們兩個原本關係就非常好的,隻不過湖廣並沒有其他官員知道罷了。
“劉副使,你覺得,此事會否有什麼隱情?”
雖說高浩宇和劉凱私交極好,可是,這話也並非是因為他們兩個私交好就說出來的,而是因為別的。
提刑司的按察使呂大才,早就被曾毅找了個借口帶走了,而如今,劉凱這個提刑司的副使,其實就等於是提刑司的主官了。
出了這種事情,高浩宇這個布政使找按察司的官員詢問,也是正常的。
“這事有隱情與否,咱們在這猜測,其實沒有任何的作用。”
劉凱笑眯眯的看著高浩宇,神情頗為輕鬆的道:“高大人,您有話不妨直說,何必如此的拐彎抹角?”
劉凱對高浩宇可是十分的了解,這貨純粹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那種。
“如今,誰也不知道德安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提刑司的呂大人,肯定是知道的。”
“你可否去探望呂大人一番?”
高浩宇的的意思很明白了,這是想要讓劉凱去打聽消息。
“其實,消息打聽與否,並不重要。”
劉凱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沒有答應高浩宇的話,畢竟,在他看來,打聽消息與否,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