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無妨。如若夫人無事了,在下就告辭了。”
雲煙搖了搖頭。
離落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離開葉色繡莊,離落的神情有些恍惚。
十多年了,世事變化,孰料還有人記得他這個懦夫。
隻是那名夫人是誰,他不得而知。
他曾以為見到的會是月蔓和她的女兒,怎知卻是一張陌生的麵孔,然這張陌生麵孔卻認得他,隻是被他否認了。
這麼多年了,他何曾這麼沒有勇氣的承認自己是離落。就連在一個陌生的人麵前都不敢承認。如若承認,那位夫人會不會告知。
“師傅師傅。”身後傳來一陣陣的喚聲,而他卻如不曾聞見一半,毫無目的的朝前走著。這樣的他十多年沒有沒有出現過了,許是時間隔得太久,讓他自己都忘記自己會恍惚,會如此不淡定,會忘記自己就是離落。
“師傅!”身後的女子追上來,在離落的耳邊重重的叫了一聲,這樣的師傅她都不曾見過,所有有關師傅的記憶都是,他溫暖的笑,溫和的罵,細心地教導她們。
這一聲終將離落從恍惚中叫了回來,他定了定神,扯起嘴角無奈地笑了笑,每次遇到和月蔓有關的事她都會不鎮定,隻是這樣的情形距離上一次有著十多年了。
“哎!”他又歎了一口氣,十多年了,還不淡定啊。
不過轉身看見小徒因追趕他有些微微發紅的臉,和急促的呼吸,心裏又不自覺的溫暖了些,這些個徒弟雖然調皮了些,但對他都是貼心的很啊。
他微笑著望著他的小徒:“休息一下吧。”
“他”身穿白色長袍,前麵頭發半遮著臉,但依然可以看到那黑的很純的眼眸,雪白的臉上泛著點點紅,還有那櫻桃紅的小嘴。“他”喘著氣地擺了擺手,有些斷斷續續地說著:“師傅……那個……那個……”
離落牽著“他”的手走到樹蔭下,順便幫著她順氣:“慢慢說,不急。”這個小徒最是頑皮,也最愛男裝,總是喜歡跟著他的風格穿衣。
在離落的幫忙下,她終於緩過氣了,她急促地說道:“師傅師傅,那個葉小姐和師傅屋裏的畫像的那個女子好像好像。”
離落按在她背心的手一抖。
芊羽感覺到師傅的異樣,裝過身,不解的望著離落,她雖讓從小知道那個畫像中的人是師傅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個人,但從不知道她為何人,而剛才她看到師傅迷惘恍惚的樣子更讓她覺得師傅的過去是謎。
她想開口問,不過還是輕咬著嘴唇不敢問出口,深怕師傅生氣。
離落望著小徒的樣子,笑了笑,“想問就問吧。”
“真的可以問?”芊羽歪著頭問道,雖然從小師傅最疼她,但多少還是有點忌憚的,他像父親一樣一直將她撫養長大,記憶中裏沒有所謂的爹娘,隻有師傅和師姐們。
離落點了點頭。
“那個是師娘嗎?”十年不曾變過的問題。
“就這?”離落輕笑了下,這個小徒怎麼還是這個問題,“她不是。”
這個身份他想給,可是給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