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院?這門上也沒貼著告示,我們怎麼知道這是禁院。”韋如耍起賴來也是一點都不含糊。
“還敢狡辯。那麼現在既知曉了,還請幾位馬上離開此地。”南宮闕威脅性地一舞手中長劍,院中荒草落葉飛散,自韋如他們站立之處到門口出現了一條嶄新小道。
韋如瞥一眼地上的小道,笑得不以為然:“走是可以,不過我們丟了一樣東西,須得找到了才好離開。”
南宮闕冷笑:“這麼說你們是不肯走了?”
“暫時是走不得。”韋如答得理所當然,南宮闕隻覺得氣向上湧。
他自小嬌慣,母親對他百般溺愛,又是門主獨子,除了父親南宮崇德,無人敢違背他的意願。而父親管教日嚴,南宮闕便起了將父親取而代之的念頭。此次上長平軍營受盡刁難,南宮闕早就懷恨在心,今日這幾人還想攪了仙君修習,南宮闕哪裏肯依。於是恨聲道:“那就休怪我下手無情!”
說著急舞手中長劍,萬千劍光閃耀,忽然幻出無數飛劍,直刺韋如三人而來。
“雷烈風刃”,慕遠浦吟了風術心法,驚雷陣陣,狂風卷起滿院的枯枝敗葉呼嘯著向南宮闕襲去,無數飛劍被撞得飛散開去。
“萬葉千聲”韋如騰空而起,劍氣奔襲而去,南宮闕招架慕遠浦都有些捉襟見肘,現在看韋如劍氣淩厲,慌忙使劍回護,頓失章法。 慕遠浦早已換了火術心法,一招“炎野飛龍”,火龍飛騰而出,南宮闕一個招架不住,便跌在了地上,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韋如冷哼一聲,屈指成訣正欲對南宮闕施定身術,忽聽得門口喧嘩,隻聽得範修衡大聲道:“南宮門主,這幫人居心叵測,居然還想謀害南宮少主!”
晏遙站起身剛想分辨兩句卻被韋如護在了身後,因為他看到南宮崇德的情緒已然有些失控。南宮崇德看一眼受傷倒地的兒子,不由分說便讓手下把院子圍了起來:“今天放走一個,你們拿命來抵!”
沒想到這個崇德門主竟然這般護短,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大打出手。晏遙心急如焚,鬧成這樣,要找安琳不是更難。
韋如隻管護在晏遙前邊,對慕遠浦交代道:“照顧好阿遙!”便挺身提劍殺入重圍,很快便與眾人纏鬥在一起。範修衡新仇舊恨,拚殺地分外賣力。
慕遠浦看眾人攻勢欲猛,南宮崇德和範修衡是招招取命,便拉了晏遙進了旁邊的一間房間,囑咐道:“好好在裏邊呆著,千萬別出來!”說完轉身關了門便和崇德門門人拚殺在了一處。一瞬間風嘯電閃,外麵的院落廝殺成一片。
晏遙揪著心全神注視著外邊的動靜,沒防得自己身後越來越盛的紫色光芒。
南宮崇德早年曾得七誓閣玉樞公子蕭勵若指點過三天劍法,自此劍術修為大進。他最引以自傲的飛葉劍法便是由蕭勵若指點的七誓閣離殤劍法第二式“萬葉千聲”演化而來,劍法淩厲逼人,常人甚少能夠抵擋。
可對麵的藍衣少年不單輕鬆避過,還回手使了一招“紫陌東城”,正是離殤劍法的第一式。這“紫陌東城”劍氣虛實難辨,出手看似飄忽無力,及至對手身側突變淩厲,而且一開始看不出劍氣所指,因而極難抵禦。南宮崇德畢竟對七誓閣心存敬意,於是一邊抵擋,一邊大聲喝問:“公子難道是七誓閣門下?怎會的這離殤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