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十一 長平守軍(1 / 2)

晏遙跟了慕遠浦到長平軍營見過了李霖興將軍。李將軍見到晏遙手上的玄鐵戒指後竟是喜極而泣,捧著戒指高呼皇天佑我夏朝。最後摩挲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交回晏遙手上。

晏遙接回戒指心中疑問團團,這池璧究竟是何許人?怎麼堂堂大夏將軍對他的信物如此恭敬?

慕遠浦望著晏遙的的神色裏也多了幾分探究。阿遙的背後有什麼人物?還有多少事是他不清楚的?那一瞬間,慕遠浦忽然對晏遙生出幾分陌生。總覺得她還是小時候的單純不解人事的小女孩,可這些年她經曆了什麼,結識過什麼人,他一無所知。他,還敢說自己熟悉這個人嗎?再望一眼低頭沉思的晏遙,慕遠浦心中低念,別走太遠,別。

李霖興要給晏遙單獨安排住處,晏遙不依,執意搬去和營中的純華弟子同住,李霖興無法,便依了她。

慕遠浦幫晏遙領了被服和日常用具,晏遙便樂顛顛地回帳篷裏收拾東西去了。從今往後,她就算是王朝軍的一份子了,和師兄一樣了,想想就覺得心裏有小小的興奮。

“阿遙,阿遙……”

晏遙正鋪著床鋪,忽聽著帳外一個嬌俏女聲連連叫著自己的名字。回身看去,正好那女子掀簾進來,晏遙還未看清來人,就見得一團粉影直直衝過來,巴到她身上使勁蹭個不停:“啊,阿遙,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高興死了,哈哈。”

“好了,阿琳,你再蹭,阿遙的青衣服要變黑衣服了!”跟在後邊的越瑩笑著拍了拍安琳的小腦袋,這小丫頭,就是屬貓的。

安琳聽得越瑩這麼說,抬起頭嘟起嘴巴道:“才不會,阿琳是最幹淨的。”

晏遙聽她說的孩子氣,便摸摸她的頭道:“是啊,我們小阿琳是最幹淨的,小手帕用幾個月不洗都欺霜賽雪呢。”

“啊,阿遙,討厭死了,人家早改了嘛。”安琳見晏遙也打趣自己氣得小鼻子一皺一皺的。而一邊的晏遙和越瑩早已笑得直不起腰來。

“恩,阿遙,你師父怎麼舍得你下山了?咱們那時候要走,你師父可是說死也不放你呀。”安琳一邊吃著拿來的蜜餞,一邊問晏遙。

“是啊,喻師伯怎麼想通的?”越瑩也好奇的很。

“呃,這個……”晏遙卻開始支支吾吾,安琳打量著她,眼珠一轉道:“阿遙,你不是偷跑下山的吧?”

“……是。”晏遙垮了肩,皺著臉道,“師父要把我許給範修衡……”

“範,範修衡”安琳隻覺得自己一口氣沒倒上來,咳了半天道,“玄清觀的範修衡?”

“恩。”

“他不是有老婆啊。”

“休了。”

“休……那喻師伯也不能把你許給他啊。”

“我也不清楚。範修衡跟我說師父答應他了,我不信,可師父又跟我說什麼要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害怕,就跑出來了。”

晏遙說著已是垂了淚,她不相信師父會答應,可又害怕事情是真的,她不敢去跟師父確認,萬一,萬一是真的,師父待她如生身父母,真的如此安排她不敢違逆,於是,她隻能逃避,逃避那個萬中有一可能的事實。

==

其實喻臨靜並未將晏遙許給範修衡,這一切不過是範修衡耍的把戲。

範修衡本已娶妻,可一次偶爾知道了晏遙的生辰,發覺晏遙命屬極陰。範修衡自此便心心念念借晏遙的極陰體質加強修行,甚至不惜休妻再娶。

範修衡知道喻臨靜一直很寶貝她的小徒弟,也不太可能答應自己的求親,便耍了個花招。

他到得純華苑後一字不提求親之事,卻說有要事要請喻臨靜下山相助,可能要個一兩個月才能解決。喻臨靜一向急人危困,二話不說便應了。

第二天範修衡故意找了晏遙說她師父已應了他倆的親事,晏遙不信,範修衡便帶晏遙去找喻臨靜,故意把晏遙拉在後邊很遠高聲問喻臨靜:“喻師伯,咱們昨天說的事您可是許了?”喻臨靜點頭稱是,發現晏遙也跟在範修衡身後,想起這一去要一個多月,便拉過晏遙囑咐她要好好照顧自己,可哪想到自己竟是被範修衡利用,弄得晏遙誤會,不告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