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還是就寢吧。”洛子楓戀戀不舍的將景容的衣服合上,那白皙細膩的肌膚還在不停的引誘著她,但是真的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師父說過,那個儀式是救景容唯一的方法,所以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自斷後路。

合衣相擁的兩人不一會兒便陷入沉沉的夢鄉,搖晃的畫舫,搖晃的夢……

翌日雞鳴,洛子楓便睜開了眼睛,身旁是景容誘人的睡顏,想起昨晚差點失控,洛子楓趕緊將視線移開看向別處,等了半晌,外麵走道上已經開始有了走路和說話的聲音,兩岸也傳來了小販的吆喝聲,身旁之人卻仍舊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她有些疑惑的看向景容,據她所知,景容一向淺眠,如今外麵如此喧嘩,景容怎有不醒之理?

仿似內心之語傳入了景容的耳中一般,尚處於睡夢中的佳人皺了皺眉,不一會兒便悠悠轉醒,睜開了雙眼。

“子楓?”和往常一般,景容一醒過來便開始尋找洛子楓的身影。

“我在這兒呢。”躺在景容一側的洛子楓一把將其抱在了懷中:“我在這兒呢。”

景容疑惑道:“嗯?子楓,現在什麼時辰了?”

洛子楓聞言一愣,隨即調侃道:“卯時過了有一段時間了,怎麼,昨晚睡得如此之沉?連卯時的雞鳴聲都未聽見?”

“子楓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景容有些疑惑的說道:“是我醒太早了嗎?為什麼外麵還這般的安靜?明明覺得比平常睡得還久些啊。”

“景容你……”洛子楓一臉驚恐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為了印證心中所想,她放大了嗓門道:“景容,我在叫你,你聽得到嗎?”

“嗯?子楓你怎麼坐起來了?為什麼不說話?難道還在生昨晚的氣?那個,不是我不願意,是叔父他……”

景容說話的期間,洛子楓將她的手從被窩中拿了出來放好,然後在上麵寫字問道:【景容,我剛剛有說話,你聽到了的話就不要再玩了好嗎?這樣真的一點都不好玩。】

“……”景容感受到了有手指在自己掌心遊走,剛開始她還不知道洛子楓在做什麼,然而當她漸漸明白那是一些筆畫走勢之時,便專心的開始分析洛子楓所寫,等到對方寫完之時,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景容你說話啊,快告訴我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你隻是在開玩笑而已。】洛子楓見景容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她也跟在著急了起來,她實在是無法想象,失去了雙眼再失去雙耳將會是怎樣的打擊,她多麼希望這不過是景容和自己開的一個玩笑罷了。

“我沒有在開玩笑,子楓,我聽不見你的聲音,我聽不見,就連平時清晰無比的河流聲音我都聽不見……”相較於洛子楓的激動,景容這邊的語氣卻是‘冷靜’不少:“總算是知道為何師父會說那番話了,或許不單單是眼睛,嗬嗬,多麼的諷刺,我的世界,沒了光明,此刻就連聲音也被剝奪。這便是使用了禁忌的力量的後果吧。我早該想到,最開始是眼睛,然後是耳朵,接下來呢?”

【景容,不會再有接下來的,我們現在就去找師父,我們馬上就去參加儀式。】

“子楓,別再白費力氣了,不就是一雙眼睛、一對耳朵罷了,我寧願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也不想冒一絲風險讓你成為活祭品。之前我或許還幻想過參加儀式過後我能夠恢複如初,但是如今看來,視覺、聽覺這些如果都能夠通過儀式得回來的話,那麼這個儀式的後果一定十分的可怕。到了島上之後,將你的手治好就好了,先天不足之症,嗬嗬,這樣的病症還能夠稱之為先天不足嗎?老祖宗使用這個詞語來描述這一係列的病症是想讓我們認命吧,既然是‘先天不足’,那麼後天無論如何努力都是惘然不是嗎?”

景容越說,洛子楓便越是從中聽出了自暴自棄的意味,這一次,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聽景容的了,即便身死那又如何?如果她的生命能夠換回景容的雙眼和雙耳,那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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