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你快給我們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就要參加那個儀式。”洛子楓牽著景容的手,二人來到船艙大廳,找到了正在用早膳的顧澤玉。

“子楓,你們這是怎麼了?”顧澤玉有些驚愕的暫停了進食的動作,一臉不解的看著臉上掛滿淚痕的洛子楓和被其拉著的一臉哀莫大於心死的景容。

“師父,景容她……”說到這兒,洛子楓又一次哽咽了起來:“今早起來,景容她的耳朵也聽不見了,師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景容她現在不僅看不見,連聲音都聽不見,我……所以,師父,不要再等了,我們現在就進行那個儀式吧,你不是說那個能夠救景容的命嗎?”

“你是說景容的病情又惡化了?”理解到這一點的顧澤玉趕緊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景容的麵前,兩手不停的在其耳邊大力的拍打,果然景容對此一點反應都沒有。

“果然不出我所料……”顧澤玉摸摸下巴,安慰一旁的洛子楓道:“此事雖說耽擱不得,但也急不得,子楓你說想要立即開始儀式我能夠理解,但是現在真的不是時候,且不說我對儀式一事知之甚少,就說時辰地點也不對,當務之急,你應該保持冷靜,盡量的安撫好景容才是,畢竟你的感同身受,你的痛苦並不能真的和景容現在所遭受的等同起來。”

“可是……”洛子楓才想要反駁就發現景容整個人通過她的胳膊攀附了上來,她從未見過景容露出如此無助的表情,更妄論在這種公共場合,雖說對於失去了視覺和聽覺的她來說,已經沒了場合之分,她的世界已然一片黑暗,了無聲響……

【景容別怕,我們會盡快到小島上去的,到那裏你的眼睛和耳朵就都有救了。】

洛子楓不知該如何安慰景容,隻能用手在景容的掌心書寫著這看起來蒼白慘淡的話語。

“子楓,我不要去參加什麼儀式,我不要你陷入危險之中,如今我已然是廢人一個,子楓,你應該走的,現如今我的存在隻會拖累了你。”

【景容,別再說違心的話了好嗎?如果你真的想要我走,又為何抓我抓得如此之緊?】洛子楓擦淨了自己臉上的眼淚,對著顧澤玉道:“師父,我先帶著景容下去,有什麼事情我會再來找你的。”

顧澤玉聞言點點頭,長歎一聲道:“去吧,有事可以來找我,雖然我也不一定幫得上忙,明明兩個都是好孩子,為什麼老天爺要如此的捉弄呢?”

“若這是命,那我洛子楓這回倒是要和老天爺爭上一爭了,師父,徒兒先行告退。”說著,洛子楓變將景容鬆開的手牢牢的抓緊,小心翼翼的帶著對方會房間去了。

看著洛子楓攙扶著景容離去的身影,顧澤玉搖搖頭,老天啊老天,你又何苦如此為難這麼兩個小女娃?

隨後的日子,洛子楓都是在房間內陪著景容度過的,好在景容雖然無法看見也無法聽見外界的一切,但是卻還能夠感知到她的存在,還能夠理解她在其掌心寫下的詞句,也能夠通過語言和她進行交流。

“子楓,叔父說了還要多久到島上嗎?”景容一手拉著洛子楓的右臂,另一手則撫上了左肩上麵的傷口,兩個多月過去,齊整的傷口早已經愈合,此時摸上去十分光滑,好似曾經的那隻手從未存在過一般。

【快了,不出意外的話,日落時分我們就能夠上到島上了。】洛子楓在景容的掌心書寫道。

“是嗎?子楓,你說說島上的高人究竟能不能為你接上一隻手讓你重新恢複正常人的生活?”感受著洛子楓左肩上的傷口一日比一日愈合得完好,景容便愈加的擔憂了起來,如今傷口已然完全愈合,真的能夠再次擁有左手嗎?

【一定能的,不僅僅是我的手,還有景容你的眼睛和耳朵,師父說了,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們就又把握將人救回來。】

景容聞言一臉不悅的甩開了洛子楓的手:“子楓,你不要再說我的事了,我早就表明了態度,那個什麼儀式我是不會參與的,你的左手一旦恢複,我們就離開這座小島,那個鳳凰佩既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那我們就將其留給他們好了,然後我們便找一個地方隱居,再不和外界聯係如何?”

【隱居?不回京城了?】每次說到治好景容的眼睛和耳朵的事情,景容都會不高興,洛子楓也學會了點到即止,隻是這回景容卻說要去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