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膳,洛子楓和景容便準備回房休息,顧澤玉見狀趕緊將二人叫住。
“子楓,景容,你們等一下,先同我去我的房間,我有事要交代給你們。”
“嗯。”二人點了點頭,隨後洛子楓便攙扶著景容跟在顧澤玉的身後,去到了他所在的房間,也不知顧澤玉是有什麼大事要說,反正整得挺神秘的,三人全都進屋後,他還特地跑去房門處看了看,確定走道無人經過逗留,這才將門關上,打算說事。
第一次見顧澤玉如此的洛子楓覺得十分的好笑,語氣頗有些不以為意:“師父,有什麼事情您就直說,這船上似乎並沒有外人。”
顧澤玉自然是聽出了洛子楓的弦外之音,是認為自己多此一舉了嗎?唉,如今的孩子啊,總是不能理解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景容見顧澤玉叫二人來屋中詳談,卻半天沒有開口,想了想,她便了解了其中的玄機,順勢給了對方一個台階下:“叔父此舉定然是有道理的,子楓你就少說兩句,且聽叔父如何說再作評價也不遲。”
“好的,師父,徒兒無禮了。”景容都出麵說教了,洛子楓也隻有低頭認錯的份兒。
“咳咳……我並沒有想要責怪你們的意思,不過這件事情是真的有些羞於啟齒。“顧澤玉出言解釋道。
洛子楓和景容聞言皆是大驚道:“羞於啟齒?!”
顧澤玉點點頭,思索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嗯,怎麼說呢,景容,子楓你二人雖然大婚之日被攪和了,但是不管怎麼說,你們也是完成了所有禮數,屬於正式的夫妻了。既然是正式的夫妻,某些事情,作為一名長輩、一名外人、一位男性來說,說接下來的話真的有些不太合適,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忍一忍,處子之身暫時不能破,知道嗎?”
“那個,師父,你說這些……”顧澤玉話語剛落,洛子楓就下意識的朝景容那邊看去,臉色微紅,吱吱唔唔的完全不敢轉過頭來正視顧澤玉。
“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之前走陸路之時,大家都提心吊膽的躲避殺手的追殺,誰也沒有時間去想這種事情,今日下午在船艙之中我突然想起了,你倆絕對要保持完璧之身到儀式開始之後。如今這艘畫舫可以說是我們最好的遮蔽,殺手們應該想不到我們會在一艘青樓的畫舫之中的,神經一旦鬆弛下來,身處安逸的氛圍,難免……”
“叔父,夠了,我們已經懂了。”景容冷著臉打斷了顧澤玉的話,這種東西真的不能擺到明麵上來講,不過她倒是還有一個疑問:“叔父,你說完璧之身要保持到儀式開始之後,你口中所謂的儀式是什麼?又是儀式,有時需要處子之身的,這實在讓人不得不聯想到,我和子楓怕是那場儀式的活祭品吧。”
“活祭品?”洛子楓一聽立馬瞪大了眼睛看向顧澤玉,然後自顧自的搖頭道:“不會吧,一則師父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害我們的人,二則,師父怎麼看也不像那些主張祭祀的神棍祭司啊。”
景容搖搖頭到:“子楓,如今你我都對此行的目的知之甚少,如今我不得不懷疑他的目的,仔細想想,就連他將我們帶出京城的目的是否真的是為了你我身上的傷勢這一點都不得而知。雖說這人是顧家皇室的另一支分支裏的,但是自古皇室都存在有陰暗麵,信仰道家求長生之道的也不在少數,其中很多就是需要用處子之血祭奠他們口中所謂的神明,在他沒有完全說出真相之前,子楓你不該這麼早就下結論。”
“或許吧……”洛子楓應了一聲便朝向顧澤玉道:“師父,你可以說說打算怎麼治好景容的眼睛和我的手嗎?”
“你們懷疑我?”顧澤玉語氣之中原本存留的尷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市一中極其平穩的語氣:“嗬,我早就知道你們會有這麼一問,但是不是我不想說,也不是我故意想要瞞著你們,說實話,即便是負責儀式的人,他們也不會知道儀式會發生些什麼,因為那個儀式從未進行過。況且我在這件事情裏麵扮演的角色和這艘船艙上麵的引路人一般無二,在我們這一支血脈之中也是有著許多分工的,我是負責與外界聯係以及迷惑外人的,真正負責儀式的人在我們正在前往的小島之上。可以這麼說,景容的傷勢,除了儀式,無人能救,子楓你的倒是好說,島上有許多機關巧匠,做出一隻靈活度與真手無異的手來給你裝上對他們來說並非難事。當年聽說皇上將鳳凰佩賜給了洛知秋和思錦郡主時,我就被賦予了將他們帶去島上的使命,但是不知為何,他們將玉佩還給皇上之後便從京城神秘失蹤了,經過我多年的明察暗訪,這才在清河鎮找到了他們二人的身影,那個時候,子楓你也已經三歲了。咳咳,一不小心就將話題扯遠了,總之話我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了,你們可以有選擇,在儀式開始前,你們有反悔的權力,但是不要和我說現在就反悔,至少等到了島上,看清了全部再說其他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