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銀光刺痛了龍小雨的眼睛,撕心裂肺的大吼,姑蘇果果的速度快,龍小雨的速度更快。雙手抓住劍身,鋒利的劍瞬間劃破龍小雨的手,鮮紅的血順著劍身滴落,在青花地板上醞釀開,好生豔麗。
晨曦破窗而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閃身向姑蘇果果,一掌將她擊暈。接住姑蘇果果倒向地麵的身子,一個頭兩個大,都鬧到要自殺的地步了,琳琅執意要的這個兒媳還留得住嗎?
“果果。”龍小雨丟掉手中的劍,從晨曦手中接過姑蘇果果,眼裏滿是濃烈的擔憂。
“果果,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看著昏睡的姑蘇果果,龍小雨喃喃自語。
回到寢宮,龍小雨命人拿來酒,一杯接著一杯的飲著,心緒翻騰著,他真怕自己將她禁錮之後,她給自己一具屍體。他不是一個借酒澆愁的人,他卻聽人說,一醉解千愁,他現在很想大醉一場,希望醒來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沒發生過,愈喝愈多,人也越來越清醒。
對龍小雨這種滴酒不沾的人來說,喝得足夠多了,對那些喝酒的人來說,這些隻能算是衝衝腸胃。
“果果,不許你離開我,不許你……”龍小雨打了個酒嗝,抱著還剩下半壇酒的酒壇,從凳子上縮到地上,雙手抱著酒壇,舉高將酒水倒進嘴裏,進他嘴裏的酒很少,大部分都倒在頸上。酒順著他的脖子,流進胸膛,灼傷著他胸口上的傷,酒滲進還未愈合的傷口上,刺痛傳來,龍小雨卻不加理會,依舊倒著酒。
“晨曦,你知道嗎?這次為了小雨,我算是老臉丟盡了,厚著臉皮對純桑苦苦哀求,好不容易才說動他讓果果留在皇宮。雖然純桑還是堅決不讓果果嫁給小雨,不過隻要將人留下,日後再見機行事,等純桑節哀順變,過個三五年,我們再去纏著他,非把他纏得答應讓果果嫁給小雨為止。”龍騰絕得意洋洋的說道。
誰都知道,隻要純桑答應不來帶走果果,小雨就還有機會。別人沒時間去鬼龍城,就龍騰絕有,這回他算是做對了。
“辛苦你了。”晨曦笑著拍拍龍騰絕的肩,純桑既然答應將果果留在皇宮,事情就有轉機,純桑當時說的是氣話,他並沒有真的跟星魂決裂。
“就這樣?”龍騰絕嘴角一陣抽搐,盯著拍著自己肩膀的晨曦。
“不然呢?”晨曦收回手,懶得理會龍騰絕,他現在要趕快將這個消息告訴小雨。
“喂,好歹也要來個什麼獎勵。”龍騰絕抓住晨曦推門的手,朝他曖昧的眨了眨雙眸。
“小雨。”晨曦見龍小雨坐在地上抱著酒壇猛灌,甩開龍騰絕抓住自己的手,衝了進去。
“靠,小小年紀,還學別人借酒澆愁。”龍騰絕甩了甩被晨曦甩開的手,這小子還真就不讓人省心,挫敗的跟著衝了進去。
“他是在喝酒,還是在用酒洗臉?”龍騰絕目瞪口呆看著往自己臉上倒酒的龍小雨,太浪費了,這可是他珍藏了十幾年的好酒啊!可惜,被這小子糟蹋了。不過還好,隻浪費了一小壇,要是地上倒個十七八壇,他鐵定會掐死這臭小子。
“先將他扶到床上。”晨曦從龍小雨手中搶走酒壇,小心的扶起他,顧及他胸膛上的傷,又不敢用力。
兩人合力將龍小雨扶到床上,又給他換上幹淨的衣衫。
“不準走!”平躺著的龍小雨一個翻身,一隻手緊緊的揪緊晨曦的衣裳,另一隻手緊緊的扣住龍騰絕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似乎一輩子也不會放開。“果果,不準走,我要將你禁錮起來,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都喝醉了,還這麼霸道。”龍騰絕翻白眼,捏了捏跟龍小雨十指相扣的手,目光閃過一絲詫異,再一把拉過晨曦的手捏了捏。
“你犯什麼神經。”晨曦瞥了一眼龍騰絕,甩開被他揉捏著的手,他不認為龍騰絕現在有心情跟他調情。
“晨曦,這小子的手比女人的手還細嫩柔滑。”龍騰絕幾乎是吼出聲,一個大男人的手沒繭就已經是奇跡了,這小子的手到底是怎麼保養的?等他醒過來,一定要他教教晨曦。
“所以,你的意思是嫌棄我的手皮粗繭厚?”晨曦嘴角嚼著笑意,空氣中瞬間凝聚起很濃的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