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剛才是不痛,經你的推波助瀾之後就開始痛了。”姑蘇果果忍不住像小時候一樣,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笑得一派悠然自得的輕模樣。
龍小雨一愣,這種感覺好熟悉,他最討厭別人碰他的臉,別說捧,就是碰一下都不許,霜兒也不例外。他卻不討厭她的碰觸,甚至還有些喜歡,腦海裏閃過模糊的畫麵,忽然頭再一次的痛了起來,眉宇也在瞬間緊緊地糾結在一起。為什麼這樣?為什麼他不敢去想她?
“不許皺眉頭。”姑蘇果果伸過手,撫平他糾結的眉宇。
“你究竟是誰?”龍小雨倏地緊握住姑蘇果果素手,緊得都快將她的手捏碎,滿腔的疑問化作怒火,勃發的燃燒起來。
“小雨。”姑蘇果果隻輕蹙眉,她已經習慣了,前一刻還待她和顏悅色,下一刻就反目怒顏相向。誰說隻有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她的小雨就極其難養,翻臉那叫個快啊!
“哈哈哈。”囂張至極的狂笑聲響起,莫蔚潦抬起手指,朝空中打了個響指,雷立刻停止對向岐路的攻擊,風雨雷電四人全退到他身後。“天龍國新國主,聞名不如見麵,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定要領教下失傳上百年的音攻。琴棋書畫。”
四名女子上前一步,從莫蔚潦手中接過童顏。
“不許。”姑蘇果果一聽,直接回絕,像母雞護小雞般,將龍小雨護在身後,展開雙臂,仰麵怒瞪莫蔚潦。
“由不得你。”莫蔚潦紫眸一閃,嘴角往上揚,笑容百媚橫生的勾人魂魄。袖袍一揮,若非龍小雨扣住姑蘇果果的腰,她嬌小的身子肯定已經飛出破廟。
龍小雨冷漠的目光掠過莫蔚潦,摟住姑蘇果果腰間的手一施力,將她拉到自己身後。玉笛在手中旋轉幾下,放在唇邊輕輕地吹起。悅耳的笛聲,純淨自然,溫婉低沉,富有神韻,旋律豪放,卻夾著絕殺,無數的風刃,如流水一般瀉出,氣勢洶洶,勢如破竹。
“音攻,果然名不虛傳。今日能領教銷聲匿跡上百年的音攻,不枉此行。”看著那些如暴雨般席卷而來的無形風刃,所到之處無一不毀,莫蔚潦紫眸閃爍著光芒,大手往腰間一摸,一把黑色軟劍出現在他手中,連連揮動著,抵抗著那些看不見的風刃。
龍小雨沒有隱晦,沒有暗藏,莫蔚潦是什麼人,龍小雨沒跟他對決過,卻知道他的厲害。高手對決,取勝在瞬間,隱藏鋒芒,吃虧者隻會是自己。
頃刻之間,原本破爛不堪的破廟,如遭龍卷風洗滌過般,門窗房梁被淩厲的風刃割毀,發出絕望的慘叫聲。一道一道鋒利的風刃刮在石像上,刮出一道道裂痕,沒幾下,轟的一聲巨響,塵土飛揚,石像被擊毀。風刃無情,木板碎片皆起,如風卷殘雲般,滿天木屑飛舞。
“以無形刃殺人,殺人於無形,音攻,七十三節必殺。”躲在龍小雨身後的姑蘇果果忍不住探出顆頭,小雨居然直接吹出七十三節必殺,小雨是想速戰速決嗎?沒想到十年不見,小雨的音攻已經高到這個份上,從他笛子上飛射出的風刃,那無形的力量,朝四麵八方攻擊去,卻沒傷及無辜,除了莫蔚潦,小雨沒打算傷任何人。太強悍了,小雨連吹出的音符化成的風刃,都能控製的如此自如。
風雨雷電,琴棋書畫,童顏、向岐路均被眼前的情景震憾到,冷絕的殺氣迷漫,渾厚的殺戮之音,濃烈的肅殺之意,飄渺絕倫的音色,笛聲聽起來竟是那麼悅耳悠揚。這就是傳聞中的音攻,無需高深的內力,以音為殺,以樂為輔,以一敵眾,勢不可擋,誰與爭鋒。
龍小雨的音攻級別太高,莫蔚潦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從眼前的局勢看,他處於弱勢,縱然是速度極快,縱使他不被無形的風刃所傷,軟劍揮灑自如,可他清楚,這場決戰中龍小雨才是主使者。
龍小雨挑了挑眉頭,斜睨著姑蘇果果若有所思,她居然知道這是音攻的第七十三節必殺,看來,她對音攻知道的很深,他到要看看這小妮子對音攻了解有深透。
笛聲一轉,加重風刃的速度和力量,無形的殺意迸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雜音,很逆耳,讓眾有人陷入慌亂絕境中,厭惡這種聲音,恨不得戳破自己的耳朵。
“啊。”慘叫響起卻掩蓋不了這刺耳的笛聲,除了姑蘇果果、莫蔚潦,所有人蹲下身子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