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天真爛漫,漂亮的臉蛋兒上總掛著活潑甜美的笑。比她晚出生一會兒的妹妹,那是深刻在心底的痛,那道傷痕永遠也愈合不了。雪兒是她的妹妹,也是他的妹妹,就因為雪兒幫她逃走,他居然將自己的妹妹送給十幾個粗魯強壯的奴役。她眼睜睜的看著雪兒被蹂躪致死,看著雪兒琉璃一般清澈的雙眸裏盛滿憤怒和絕望,雪兒沒向任何人呼救,也沒求饒。
雪兒臨死之前隻對自己說了兩字。“姐,逃。”
“顏兒,大哥從不後悔助你逃。潦兒已經入魔了,別執迷不悟,答應大哥,逃不了就自盡。”大哥被丟進鐵籠裏時對她說的別言。
香太妃的兒子,他們同父異母的大哥,被鞭笞得遍體鱗傷,然後將他丟進關著四頭狼的地鐵籠裏,那四頭狼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那滿地的鮮血,那被撕裂的軀體,那從他身體裏流出來的器官,看著那些凶狠的狼饑腸轆轆將他吞噬入肚。
她逃過,也自殺過,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童顏痛苦的回憶著,隻感覺自己的腹部一陣陣強烈絞痛,有東西從喉嚨裏湧出。
“嘔。”雙手摳著地上鋪墊的枯草,一天一夜,滴水未進,她此時隻能幹嘔,什麼東西也吐不出來。
莫蔚潦一把將跪在地上快虛脫的童顏摟到懷裏,輕拍著她的後背。“怎麼寶貝兒,覺得難受麼?別忘了,殘忍的剝奪了雪兒生命,害她香消玉殞的是你,是你這個姐姐。還有那些幫助你離開我,背叛我的人,我都要讓他們後悔他們的所作所為。”
“你簡直就是沒人性的惡魔。”童顏抬頭望著莫慰潦,淚水遮掩了她的雙眼,模糊她的視線,絕色的臉上滿是極度的憤怒和絕望。
“那是被顏兒逼的,我說過,你若敢逃離我,我將會剝奪你的自由,將你永遠囚禁在我身邊,還要讓所有幫助過你的人萬劫不複。”紫眸半眯著,莫蔚潦邪肆的冷笑,一根修長的手指挑起童顏的下巴,低頭瘋狂的吮吸著她的淚水。
“是你在逼我,我們是親兄妹,而你卻要違背常理,會遭天譴。”她愛他,很可笑她居然愛上自己的哥哥,明知是錯,他們的戀情開不了花,結不了果。可那份發自內心,情不自禁的愛,她阻止不了自己的心。為了能與他相守,她豁出去了全部,誤以為隻要自己堅持,就可以蒙蔽自己的心,忘掉世俗的流言蜚語。可惜,她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她隻有逃離他。原先的濃濃不舍,被他的殘忍狠毒和自己那不服輸的狠勁取而代之。
“違背常理算什麼,遭天譴有何懼?惹怒了我,連天都敢逆。”嗜血邪冷的嗓音,莫蔚潦周身散發出一股陰寒殘忍的戾氣。
姑蘇果果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好瘋狂的愛戀,好可怕的愛戀。
“莫蔚潦,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童顏用盡全身的力氣,憤怒的吼著。
“寶貝兒,我喜歡你叫我莫蔚潦,如果你去掉莫字,我會更喜歡。”莫蔚潦緊抿的薄唇又咧開一抹邪惡的笑容,在她白嫩的臉頰肆意親吻著。“寶貝兒,我想怎樣你比誰都要清楚,不是麼?”
就是因為太了解他,她才害怕,童顏無助的閉上雙眸沉澱著懼怕的思緒。
“這不是流沙國。”童顏好心提醒,不相信他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敢放肆猖獗。
“無論是天龍國,還是流沙國,對我來說都一樣,我莫蔚潦想做的事,何時何地,都是天時,地利。”莫蔚潦笑的更猖狂,更妖媚,整個人宛如地府來的邪惡妖孽。
“莫蔚潦,她死,我死,你傷她哪兒,我便傷哪兒。”此刻,童顏已經全豁出去了。
“寶貝兒,你真是越來越不乖了。”紫眸發出懾人光芒,莫蔚潦嘴角勾勒出一抹陰寒的笑意,修長的指尖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敲打著。“你若敢死,我定能顛覆整個流沙國,你比誰都清楚,流沙國對我來說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你不能這樣做,你違背了宮禁,我們已經無顏麵對死去的父皇、母妃,你若再毀了流沙國,怎麼對得起皇室的列祖列宗。”童顏渾身又開始顫抖起來,他什麼殘暴的事情都做得出,她不認為他的話隻是在恐嚇她。
“能不能,大可試試。”莫蔚潦眼底深處閃著犀利邪惡的光芒,指腹摩挲著她嬌嫩的唇瓣。“寶貝兒,天下人都可以畏懼我,隻有你不許畏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