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龍小雨跟向岐路異口同聲的叫道,兩人的身影一閃。
“他奶奶的,死書生,你居然會武功。”刑天霸錯愕的盯著向岐路,沒料到他這九年來,居然隱藏的這般深,從他的身形看來,武功比山寨裏任何一個悍匪都厲害。
姑蘇果果也不是軟腳蝦米,腳步輕點,借力使力,縱身躍起,淩空一個翻騰落地與搶她火堆的人麵對麵,愣住了。“妖孽喔!”
黑發隨意披泄,濃黑的睫毛翹又卷,一雙紫瞳妖異而邪魅,潔淨白皙的臉上,皮膚細膩得連毛細孔都看不出來,棱角分明的俊逸,那俊美到極致的容顏恍若神祗。一襲黑色長袍更襯托他冷冽的霸氣,高傲如天神,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而被他困在懷中的人兒,一個絕色的女子,一縷縷青絲垂在她的胸前,粉黛未施,容顏顯得清麗,臉蛋兒卻依舊美麗無暇,就是有些過於蒼白。眼波流轉間,皆是奪人心魄,朱唇裂開幾道小口子,上麵的血絲更似紅梅妖嬈。她很美,那些絢爛綻放的萬花,也不及她十分美色,站在她麵前,姑蘇果果都有些自慚形穢。隻是她那美麗的雙眸裏,含愁含恨,迥出一種絕望的淒涼,那眼神悲慟的失去了活下去的光彩。
姑蘇果果打量著兩人,因太專注而失神。
站在莫蔚潦身後的四男四女,相視一眼,主子沒發令,他們也不敢出手。
“你是誰?”莫蔚潦眼尾微挑,她是除顏兒以外,唯一敢直視自己的人,尤其對方還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咳咳咳。”姑蘇果果清了清嗓子。“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馬上給我滾。”姑蘇果果指著莫蔚潦,欣賞的目光倏地變成挑釁。搶她的火堆就算了,還敢傷她的小雨,這個梁子他們結大了。
“哼。”莫蔚潦冷哼一聲,隔著布料的大手輕輕摩挲著懷中人兒的後背,邪惡而俊美的臉,嘴角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有氣魄。”
“移開你的髒手,沒看見人家一臉嫌惡的都想要吐了嗎?長得人模人樣,盡做些禽獸不如的事,好好的一個姑娘被你殘摧的不成人形,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姑蘇果果見臉色極為痛楚的童顏,忍不住拿出她少得可憐的同情心。
此話一出,站在莫蔚潦身後的四男四女倒吸口氣。
“寶貝兒,她在為你打抱不平。”莫蔚潦將女子越摟越緊,仿佛要把她融入到自己的骨血裏。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妖邪的紫眸裏泛著嗜血的光華,邪惡又猖狂。
童顏的心一陣寒顫,她太了解他了,誰幫她,他就毀了誰。相反她若為誰求請,隻會弄巧成拙,還是忍不住為這位出口為自己打抱不平的姑娘求請。“哥,她口無遮欄,我不認識她,求你別……”
“寶貝兒,她的眼珠很漂亮,送給你如何。”嘴角咧開一抹邪肆至極的笑意,笑的邪魅妖冶而殘酷,冰冷的大手狂野不羈的從她衣領外伸了進去,撫摸著她滑如凝脂般的後背,肆意撫弄著她的身體。
童顏睜大憤怒的美眸,在她背上遊走的大手,移到哪兒冷凍著哪兒的血液。她太了解他,如果忤逆他,他真的會不管不顧,在眾目睽睽之下強要了她的,而對他的狠絕,她隻能逆來順受。“不,她是無辜的。”
“無辜。”莫蔚潦嗤之以鼻,輕吻著她鬢側的秀發,紫眸溫柔的注視著童顏,吐出的話卻嗜血狠冽。“為了你,死在我手下的人誰不是無辜者。”
童顏無話反駁,呆滯的望著眼前這張妖邪俊美的臉,淚水從她白瓷般的臉龐滑落,雙瞳逐漸彌漫起鋪天蓋地的悲哀和絕望。是啊!穢亂宮禁,違背皇室傳統,無視群臣的反對,天下人的唾棄,堅決的封她為後。那天的封後大典,血流成河,她踏著多少人的鮮血坐到鳳椅上。他的溫和,他的柔情,他的毒辣,他的狠絕,她都依依領教過。
她是他的妹妹,他卻封她為後,自她成為皇後那日起,三年來她無時無刻不想著逃離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她依然不死心。她逃不是因為不愛他,正因為愛,她才要逃,兄妹相戀是不恥之戀,他們的愛戀是不被世人所接受,她不在乎自己被毀,她在乎他被毀。這三年來,為了助她逃走的人,全慘死在他的手上,死象慘不忍睹,腦海裏依舊殘留著殘酷的陰影。
“寶貝兒,哭什麼?比起我對那些幫助你逃離的人來說,已經破天荒的對她很仁慈了,隻挖走她的眼珠。”妖邪的紫鳳眸,似一潭黑暗的潭水,幽深不可測猶如萬丈深潭。“如果寶貝兒喜歡她,我可以命人將她做成人體標本放在你寢宮裏,供你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