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楊心梅淚眼婆娑。
“沒事。”君陽深吸一口氣,然後道:“我等下回楊家穀一趟,看能不能找到解決之法。”
楊天回來的時候,君陽已經走去了楊家穀。這個時候,君陽慶幸著,還好實打實的身手,與這些修行的靈力無關。
自從楊心梅有了身孕之後,這還是君陽第一次回到楊家穀。然而手指的彎曲,使很多時候變得不方便。
看著這個房子,君陽眼中全是懷念。直奔大堂屋,點上香,對著始祖的畫像拜了三拜,君陽才走出去。
當站在師父房門口的時候,君陽遲疑的停下了腳步,自從師父離世之後,君陽便再也沒有進去過,這個房間都快成為了擺設,如今要走進去,君陽心底有著深深地抵觸。
最終,在心裏一番掙紮之後,君陽還是抬起手,推開門這被封鎖已久的門。
房內已經布滿了灰塵,以及蜘蛛網。然而那一股股熟悉感,卻讓君陽想起了曾經的一幕幕。
房間的擺設很是簡潔,一張竹床,兩把竹椅,一個圓木桌麵,一個簡單衣櫥,便是房裏的所有。
抬起步伐,君陽走了進去。一層層厚重的灰塵,隨著君陽的腳步,刷刷落下。君陽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環視這整個房間,似乎還見到當初自己不聽話後,被師父老遠的怒吼,除了教武對打之外,師父從來都沒有打罵過他。
像是想起了什麼,君陽踏進去幾步之後,便走出來,然後往廚房的方向走去,木桶依舊建在,君陽往溪水邊,吃力的打水之後,便一手挑上來,找來一塊破布,把這裏打掃了起來。
曾經的害怕,曾經的心結,在推開這扇門的時候,已經全然放下。其實,不過是不敢麵對,不想麵對的自欺欺人而已。
君陽打掃好這個房間之後,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連角落都不曾放過。卻在要退出這個房間的時候,卻發現那竹床的一腳的不同尋常,放下木桶,君陽走上去,彎下身子,移開竹床。頓時發現了床腳之下有可以容下一隻手伸進去的洞口,裏麵放著不知是什麼東西。沒有多想,君陽右手伸進去,觸感中,君陽知道,這是一本書,可讓君陽奇怪的是這本書,為何會被放在這裏。
好在隻是手指彎曲,其他都是正常,君陽手指夾著書本叼上來。灰色的封麵,上麵不曾有字,而且隻是薄薄的幾頁,這是君陽不曾見到過的。
帶著心中的詫異,君陽直接盤腿坐下,然後把書放在自己的麵前,慢慢翻開了起來。
這是一封書信,君陽這時候才明白為何自己不曾見到過。
一頁頁翻來,一頁頁讀,讀到最後,君陽的眼中有著閃爍。原來自己忘記了那麼多,快樂與不快樂的。這書信中,師父更是說,命運讓他無能為力。這個時候,君陽恨命運二字,也恨曾經的自己無動於衷。至親至愛,一個個離開,君陽不曾知道,曾經的自己是如何走過來,又如何眼看著那些人一個個離開。但是都是屬於過去,君陽想要的是現在。書信中的一句話,引起了君陽的注意。
師父說,他在大限之前給自己算了一卦,在二十四的時候,必須離開至親之人,否則,便會發生往日的慘劇,而離開的期限是十年。這十年,是曆練也是入世,更是打磨,他說自己注定有此一劫,從頭開始的一劫。
君陽看完之後,冷眼合上書本,或該說是書信,一封預言的書信。站起身,君陽把書信往腰間一塞,然後拿著木桶走出門去。待把屋子裏裏外外收拾幹淨之後,君陽才動身回去。
一進去,便見楊心梅聽著大肚子驚喜的站起身,疾步朝自己走來。
“阿梅……”君陽眸色微微一暖,語氣中有著輕微的無奈。
“阿哥,阿哥怎麼樣?找到辦法了嗎?”楊心梅急急的拉著君陽的手,一雙眼眸緊緊地盯著君陽,就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君陽,可是……”楊天媳婦,也跟著走上來,心焦的看著君陽。
“可是找到解決之法了?”楊天沒有站起身,可是那雙眼睛卻透露著緊張與擔憂。
看著這至親之人,對於自己濃濃的關心,對於師父的話,君陽不敢賭,隻能聽從相信。
“我沒事,已經有辦法了。”
君陽的話,讓擔憂著的親人放下心來,可是之後君陽的話,卻把這驚喜打破。
“阿哥,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楊心梅淚眼朦朧,咬著下唇看著君陽。
君陽點頭,隻是君陽撒謊了,不是說怕他們有難,而是自己會死,雖說這樣很殘忍,可是這樣才能讓他們同意。離開的時間定在楊心梅把孩子生出之後。這個晚上,楊心梅哭成了一個淚人,然而君陽每到嘴邊說要留下的話,卻在喉嚨處,怎麼有無法開口說出。
夜深人靜之時,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楊家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