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與願違,物資出了都城沒有多久便莫名失蹤了。一行的人沒有一個受傷,但對於物資不見得事都是一問三不知。朝中的兩派,徹底幹上了。
“皇上,要知道,百漠王爺做過的事可不止這一件。聽說,百漠王爺的府上可是有龍袍。”
此話一出,原本有些吵鬧的朝堂莫名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慕容尋墨。這私藏龍袍可是死罪啊!
“皇上,臣以為這是有人在栽髒陷害,還望皇上明鑒。”
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淡漠聽著,他犀利的眼神直接射到慕容尋墨身上,“墨兒,你說呢?”
慕容尋墨一向波瀾不驚的瞳子收縮了一下,他還是著了道啊!嘴邊的勾起了一抹苦笑。
“父皇明鑒。”
“還請皇上派人搜查一下百漠王爺的府邸,也好還王爺一個清白。”最後,丞相還是站了出來。恭敬說到。看似為慕容尋墨著想,但慕容尋墨這一邊的人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皇上微微沉吟了一下,“護國將軍,這種事,就由你去吧!”一擺手,有些疲憊撐著自己的額頭。慕容尋墨最後還是入了獄,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王伯了,搜查的時候,他失蹤了!他從來不會懷疑王伯對他的忠心。沒有人審查,也沒有人前來探望,牢內牢外早已隔絕開,隻餘他一人在最漆黑的地方慢渡著歲月。
他在朝堂上早已見過無數風雨,於他最差不過是問斬和流放。那高高在上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心思,他猜不透也不願猜。隻是,那笑麵如花的女子,今生,他無緣再見。
壁上的燈明滅閃爍,飯菜送了又送。慕容尋墨淡定吃著不算差的牢飯,牢頭看著他的反應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性子,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他還能像遊園那樣風雅從容。
這一回,送飯的人換了,他把飯盒放在地上,卻遲遲沒有離開。慕容尋墨皺眉抬頭看去,平靜的眼中頓起波紋。
“尋墨,對不起,我騙了你。”錦年抬起了頭,無奈歎了一口氣,“我沒有告訴你,我雖不受寵,但是,大皇子看中了我。”
沒有想過自己全心全意信任的人會欺騙自己,慕容尋墨握成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再看她時,臉上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從容。他笑了一下,“不知道,你現在告訴我是為了什麼?”
錦年看著他找不到多餘情緒的瞳子,有些無措,“尋墨,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天偷聽他們說話,皇上並不想殺你,而且他想要你繼承皇位!大皇子後來知道我們的事,他跟我說,隻要你能主動放棄皇位,他就解除我們的婚約。”
隻是那人看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目中的清冷是她沒有見過的。眼淚,不爭氣流出,她急忙擦去。
“你放心,他們並不能對你做什麼,這裏的一切都被皇上控製起來。我能來,還是因為大皇子去皇上麵前求得,他想要你放棄那個位置。”抬頭定定看著那張精致的臉,“說到底我還是一個女子,我隻是想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以後的事我沒有考慮過。說不定,他放了我後就會追殺我們兩個···不管怎麼說,你要記得保重自己,往後的路我不能陪你走了。”
就在錦年轉身的瞬間,慕容尋墨抓住了她的手。看著她詫異的眼神,慕容尋墨笑得很輕鬆,“我也不是一個喜歡考慮以後的人。”
那冰冷的龍椅他不要也罷!身邊沒有自己愛的人真是無處話淒涼。高處總是不勝寒的。幾日後,他的父皇召見了他。沒有人知道禦書房到底發生了什麼。慕容尋墨出來的時候額角帶著傷,黑色的墨混著血從他臉上留了下來,在青色的袍子上劃過長長的痕跡。他看起來有幾分狼狽,隻是嘴角的笑容有了一種溫暖的溫度。
錦年就站在皇城外護城河的橋上,看見他來了,盈盈一笑,笑得萬種風情。慕容尋墨看著她的裝著在心裏微微皺眉。她穿著玫紅色的衣裳,在還帶著寒的風中,她外麵罩的紗衣隨風輕揚,露出皓腕,修長的頸部看起來跟顯眼。這是時下流行的樣式,在宴會上總能看見女子這樣穿著,隻是從沒有見她這麼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