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們都很乖,絕對不會不聽話。老張頭這幾天病了,有些嚴重。那群孩子老是沒人教也不成事。”他摸了摸頭,表情有些無奈,“要不,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過去!”
“今天你我共處一室已經不合禮儀了,更何況和你在夜裏出去。”雖說自己認識他,不過也是幾年的幾麵,這和她讀過的那些婦守明顯相駁。
“抱歉,我忘了這一點,隻是二丫很想有人教她寫名字。”說這話的時候,夜言的表情有些黯然。
幽幽歎了一口氣,道了一聲告辭,轉身來到窗邊,準備離開。付竹折微微皺著眉,看著他的動作。
“等等,我跟你去。”
已經把手伸出,馬上要碰到窗子的夜言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她會答應自己不合理的請求。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他的手都帶著一絲顫抖。風從各個方向刮來,雖然在夜言的提醒下穿了很多,但付竹折沒有想到這裏會這麼冷,好像全城的風都集中在了這裏。狹窄的通道兩旁,被周圍的住戶塞滿各種東西,隻有小心留意自己的腳下才不會踩到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
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亮光,如果不是通道兩旁的東西在提醒付竹折,她真懷疑自己來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她,不免為自己剛才魯莽答應後悔,沒有人知道會發生什麼,畢竟這裏都看不到人影。
“馬上到了,這裏住的人不是出去了,就是已經睡了。住在這裏的都是窮人,燈油也是能省盡量省,自己注意腳下。”感覺到身後的人越走越慢,夜言開頭說道。
“嗯!”捏了捏自己衣服的邊角,付竹折給自己壯了一下膽子,安慰自己應該沒有事。
門開的瞬間,無數的灰塵飛舞起來。就像在陽光下看灰塵那樣,細小的灰塵在燈光下也是那麼明顯。
一陣歡呼後,一群孩子就擁到夜言身邊,注意到他身後還有一個人時,靦腆的孩子停下了腳步,略帶拘謹看著付竹折。
“這是新來的夫子,姓付。”夜言抱起最小的孩子,向旁邊讓了一步,讓付竹折完全站在燈光下。他很熱情介紹到。
“付夫子好!”孩子們齊聲喊道,隻是這稱呼聽起來有幾分奇怪。
“還是叫我姐姐吧!”想了想,付竹折說道。她麵前的孩子都不大,最大的孩子還沒有到她的肩。
等那群孩子散開後,付竹折才看清了房子。這與她看過的房子真的有很大不同,她現在在的地方就是廳堂,不過,廳堂的四周有很多門,那說明這間房子有很多房間。那個破舊的大木桌子上,隻有一盞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