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隱約從輪廓中還能看到當年那個廋弱小男孩的影子。隻是現在的他看上去比當年好多了。容貌改變了不少，隻是他的笑容還是那樣燦爛。
“對，我是夜言。”他很堅定點頭，沒有告訴付竹折，其實，這也不是他的名字。他小的時候因為總是被叫夜燕，時間長了，因為一些人口音的問題，都叫成夜言。他早忘了自己的本名叫什麼了。不過，他沒有想到她還會記得他。
“你還是做的那行？”雖然是問句，所有的一切都無疑給她一個很肯定的答案。
第一次見夜言，就是他進屋的時候被抓了，因為小，沒有被猛打，隻是被關起來，等候報官處理。那時的他蜷成小小的一團，在那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是付竹折悄悄把他放了出去。
“除了這個，我也沒有其他的本事了。我沒有戶籍，自然沒有土地。而且，沒有人願意用一個做這行的人，最後還是混到這行了。”夜言有些無奈地聳肩，理所應當他解釋了一番，他不希望自己給她離什麼不好的印象，因為她放他走的時候，說過希望他不要再做這行。時間翻轉，造化弄人，再次相見，他還是賊。
蠟燭一點一點燃燒，留出的黑色燃燒過後的蠟芯越來越長。付竹竹拿出銀色的剪刀剪斷多餘的部分。泛黃的燭火經過在剪刀下的一番掙紮，終於發出更耀眼的光芒。夜言緊張地屏住了呼吸，他在等她的下一句話，現在他倒是不希望她記起曾經的話。
付竹折的嘴唇動了幾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最後，她歎了一口氣：“還好，你還活著。”這句話，讓夜言高高懸掛的心落了地，就像一條在外漂泊良久的船終於找到了港灣。她最後還是選擇不言，她也想過當年那個小男孩的結局，最慘的結局也有，還好，他還活著，在這個寒冷的城市，他長大了。
猶豫了一下，夜言盯著房間的其他地方，說道：“隻是，你過得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好。”
聽到這句話，付竹折的眼神明滅了一下，這樣的氣氛有一些尷尬。隨後，她笑道：“在你的想象中，我應該過什麼生活？”
他想過很多她以後，真不知道應該說那個他想象的版本。“自然是過著大小姐應該過的生活！畢竟，畢竟，你真是不是那些大小姐，你也應該有好的歸宿。”
話說道這裏了，毫無疑問，夜言知道她的一切，雖然這一切都被盡量保守。
付竹折苦笑了一下，“雖說被退婚了，可不代表以後我沒有好歸宿。”
“對了，你能不能教小孩？就是教他們寫字？”他突然想起了一樁很重要的事，迫不及待問道。
“我···沒有教過小孩···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