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不僅僅可以是正反兩方麵的對比,也可以是相同或相似的事物進行對比。在某些場合如果能恰當地運用對比,不僅能給你的語言增添幾分文學色彩還能有其他出其不意的效果。
在1952年的奧斯卡頒獎晚會上,當年的最佳女主角獎頒給了雪莉·布絲萊。也許是太激動了,布絲萊在上台領獎時被台階絆了一下,險些摔到。在這種場合,在全世界矚目的舞台上這種失態行為顯然不妥。但雪莉·布絲萊卻巧妙地借題發揮,在領獎之後的答謝演講上,她說道:“我知道能得到這個獎很不容易,就像我剛才差點摔跤一樣,我經曆了漫長的艱苦跋涉,才到達事業的高峰。”
她的這番話既巧妙地為自己擺脫了尷尬,又說出了自己獲這個獎是通過艱苦的努力得來的,名至實歸,真可謂一語雙關。
形式各異完美收場
整個演講猶如畫龍,而演講的最後則猶如點睛,好的結尾能給人留下強烈的印象。
卡耐基曾說:“最後的,也是最重要的,緘口之前掛在嘴邊的詞兒,可能使人記得最久。”
演講的結尾通常有概括總結法、號召鼓勵法、讚頌法、引用名人詩句法等等,要根據演講的主題選擇恰當的結尾方法。
著名演講大師李燕傑在一篇題為《心上綻開春花,芳草綠遍天涯》的演講中,是這樣結尾的:
“雷鋒——
我是在寫啊
我們階級的
整個新一代的
姓名;
且看這裏:
遍地青鬆
個個雷鋒!
快擺開
你們新的雁陣呀,
把這大寫的
‘人’字——
寫在那萬裏長空……”
李燕傑引用了現代詩人賀敬之的《雷鋒之歌》中的一段作結尾,這種引用詩詞作為結尾,可以顯得整篇演講高雅優美,能給聽眾留下一種餘韻,使他們得到更深的啟發。當然,並不是所有的演講都適合以詩詞歌賦作結尾,隻是針對那些文化素質比較高的聽眾,他們有一定的文學素養,能夠領會那些詩歌的深刻含義。否則,對一般的聽眾而言,如果他們不知所以然,就會覺得演講者是在故作姿態、嘩眾取寵。那樣的話,整篇演講豈不是前功盡棄。在一次學生演講大賽上,一名參賽選手是這樣結尾的:“朋友們,我們這一代是跨世紀的一代,是肩負重任的一代。
21世紀是中國的世紀,是中國人的世紀。我們肩負著實現祖國偉大複興的重任,肩負著幾十億炎黃子孫殷切的期待。所以,我們應當更加努力,立誌成才,為了中華民族的騰飛而拚搏,讓它重新屹立於世界的東方。這樣我們才能前不愧對祖先,後不愧對子孫,“棄燕雀之小誌,慕鴻鵠之高飛”。朋友們,炎黃子孫從來都是不甘落後的,讓我們努力奮飛吧!”這樣的結尾,情緒高昂,文字優美,鼓動性強,屬於號召鼓勵性結尾。這種結尾能使聽眾煥發出激情,鼓勵他們的行動,同時隨著演講者激昂的講述,也可以將演講推向高潮。
1938年,毛澤東在延安抗日戰爭研究會上作了著名的演講《論持久戰》,毛澤東演講的結束部分是這樣的:“亡國論者看敵人如神物,視自己如草芥;速勝論者看敵人如草芥,看自己如神物,這些都是錯誤的。
我們的意見相反:抗日戰爭是持久戰,最後的勝利是中國的——這就是我們的結論。”
這就是概括式的結尾,語言簡潔明了,將演講的全部內容濃縮為幾句話,使聽眾加深對演講內容的理解。這種結尾最為常見,效果也最為明顯。魯迅先生在《娜拉走後怎樣》的演講中,是用這樣的方式結尾的:“……可惜中國要想改變太難了,即使搬動一張桌子,改裝一個火爐,幾乎也要流血。而且即使流了血,也未必一定能搬動,能改裝得了,不是有一條很大的鞭子抽在背上,中國自己是不肯動的。
我想這鞭子總歸要來,好與壞是另外一個問題。然而總是要打到的。但是,從哪裏來,怎麼地來,誰也不知道。”
這種導問式的結尾,能讓聽眾陷入沉思,回味良久,同時也給人一種意味深長的感覺。用這種方式結尾,頗為含蓄,耐人回味,有一種意猶未盡之感。總之,演講如何收場做到不拘一格,重要的是龍已畫好,如何點睛才能恰到好處,渾然天成,就需要演講者細心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