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別簽。我為什麼要隨傳隨到?你在合約裏加上這條是什麼意思?”見他將合約遞給了珊姐,而珊姐也是微微一愣,我立刻讓她停手,不解地質問酒井龍川。看來他並不是誠心要做這單生意,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場遊戲。
“呃——我想酒井先生是為了更好地溝通吧?其實就算不寫進合約裏也應該這樣做的。Cat——哦!”珊姐看了看我們兩個僵持的目光,一邊簽下了名字一邊對我解釋,動作快得不容我製止便完成了簽約。
“珊姐——”見她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已經簽了字,我著急地大喊,卻為時已晚。看著那份已經生起法律效益的合約,我癱軟地靠在椅背上。今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他會不會為了我之前對他的不屑而故意整我?想到這些,就連我的神經都脆弱得想哭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完成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酒井龍川有些出乎意料,想不到珊姐這麼痛快就答應了他的條件。站起來走到我身後,雙手搭在我肩膀上,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聲說道。“Cat小姐,別忘了下班前把合約送到我公司去。再見!”
隨著酒井龍川走出公司,珊姐點頭哈腰地將他送走,我已經瀕臨崩潰。現在就開始了嗎?我原本就不怎麼清靜的生活又來了個陌生的闖入者,而且還是個日本人。為了珊姐那所謂的大生意,我要隨時候命,等待他的傳喚。想到往後糟糕的日子,我已然焦頭爛額。
“珊姐,你為什麼要簽字?這簽的哪是合約?根本就是賣身契。”看到珊姐美滋滋地回來,我暴跳如雷。一紙合約就這麼賣掉了我,她卻不為所動,而且還很開心的樣子。
“賣身契?怎麼能這麼說呢?Cat。你沒看到嗎?酒井先生看見你的眼神多陶醉啊。我想他一定是看上你了,而你又不給他麵子,所以才在合約加上這條。”珊姐春風得意地坐下,好像明眼的局外人一樣,幫我分析著其中原委。
“胡說什麼?人家大老板怎麼會看上我?再說我也根本沒那個意思。”我生氣地將合約扔在桌子上,揚起的風把旁邊的報紙吹落在地上。又是沒好氣地拽了拽椅子,椅子不情願地發出了吱鈕聲。
“小姐,你就別和椅子較勁了。你自己想想看,到現在你和林振英都沒什麼結果,也沒有發展的趨向。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至少也要有句話吧?沒事就喜歡玩深沉,老是板著一張臉,花看到他都枯萎啦,更別說是你了。所以你還是快點改變目標吧!酒井龍川這個人不錯哦。又有錢,又有愛心。噥,人家還要舉辦慈善晚宴呢!這不是跟你一拍即合嗎?好好考慮一下吧。”珊姐彎下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報紙,舉在我麵前給我看。也許真的是冷眼旁觀,早就已經不看好我和林振英了,所以才會這麼著急的要把我推銷出去。
“振英哪惹你了?這麼損他,真是的。酒井龍川這麼好,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出去做事了。”聽她這麼說林振英,我心裏自然很不高興,冷冷地回了珊姐一句,我摔門離開,對那份報紙沒有半點好奇心。惹得其他同事都回頭觀望,以為一直關係要好的我們在為什麼事而吵架。
“喲?心疼了?你別忘了給酒井先生送合約,我允許你早退!”見我扁著嘴走出了辦公室,珊姐繼續喊道。真不明白林振英有什麼好?能讓Cat這樣死心塌地。就算條件再好的男人擺在眼前,她也當作空氣。或許等她真的覺到痛了,才會放手,傷心了,才會死心。腦子裏亂七八糟想了一大堆,珊姐收回了心思,像寶貝一樣看著那份剛剛簽下的合約,兩眼放著金光。
還是那家豪華又不失清雅的日本酒店,我已經無心再去欣賞裏麵的一切了。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鍾頭,我便按耐不住跑了出來,想著早點送完合約,就可以早點回警局去接阿福。可酒井龍川像是在故意和我作對,大堂的服務生告訴我他一直在開會,要等下班後才會結束。於是我就好比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酒店內來回踱步,越等心越焦,越等越生氣。之前才因為孤兒院的事讓我對他看法有了小小的改觀,現在卻又做出令我如此厭惡的事。難道這是對我拒絕他合作的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