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忠良,你都死了,還回來幹什麼?”莫玲不敢相信的看著葉忠良,不甘的問。
“幹什麼?你是我老婆,他是我兒子。我死了誰來養你們?所以我要帶你們走,這樣我在下麵才會安心。”葉忠良凶惡的講述著自己的歪理,對它來說,已經完完全全成為了一隻惡鬼,不再有善良,不再有愛心。
“不,我們都離婚這麼久了,我和明明根本就不需要你的照顧。”莫玲真的以為是葉忠良放不下她們,才會回來的。她不知道,其實這是在對鬼彈琴。
“可是我在下麵會牽掛你們,會擔心你們的。”葉忠良裝出一副可憐又認真的表情對向莫玲和明明。話音一落,變伸出兩隻鬼爪落向了母子二人身上。
隻一瞬間,明明的臉上,莫玲的胸前,已被葉忠良劃出了幾條深深的血道。驚懼和疼痛讓她們發出了慘叫的聲音。
“明明——明明——我的孩子。”莫玲看著明明的臉上又多出幾條傷口,已經心痛到了極點。
“媽媽,好熱呀!好熱呀!”明明捂著臉上的傷口,血水順著手指間的縫隙流了下來。此時的明明,已經因為全身發熱,而讓小臉通紅了。
“明明,你怎麼了?你——”莫玲的話還沒說完,自己也忽然感覺到全身有火在燒一般的灼熱,直到難以忍受。
“慢慢享受吧!痛苦和折磨也是一種美!哈哈哈哈——”葉忠良如同欣賞美女一樣,欣賞著這對正飽受煎熬的母子。
當全身越來越熱的時候,明明的臉上,胳膊和手上,開始出現了被燒焦一樣的黑痕。一陣陣焦糊味飄到了天花板,像是放在明火上的肉被燒焦一樣。
隨然莫玲的痛苦一點都不比明明少,但是看到自己的兒子要受到這樣的折磨,莫玲既痛苦又悲傷。隨後,艱難的向明明伸出了雙手。
“媽——媽——”莫玲掐住了明明的脖子,讓明明禁不住更加困惑,哀怨的叫著莫玲。
而此時的莫玲,已經被灼燒的再也無法忍受了。在掐著明明的脖子,讓他一點一點窒息到死的時候,莫玲的心完全粉碎了,碎的連一塊渣滓都撿不起來。她再也不要看到弱小可憐的明明再受到任何的痛苦煎熬了,也許親手結束明明的生命,是對他最好的選擇。這樣,明明以後再也不會受苦了。
看著明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慢慢的垂下了掙紮的小手。莫玲忍著心靈和身體的雙重劇痛哭了,心被撕裂的痛讓她發出了嘶嚎的哭聲,可當眼淚流下的時候,瞬間就被炙熱的身體蒸發的一幹二淨。
莫玲艱難的抱起了已經咽氣的明明,憤恨的看了眼正對她們陰笑的葉忠良後,嘴裏用力一動,咬舌自盡了。
霎時間,兩團巨大的黑氣從莫玲和明明的身體裏浮出。葉忠良狂笑著將這些怨氣據為了己有。
我憑著大腦裏浮現出的地圖,順利的將其他人帶到了莫玲家的門口。
看著屋內亮著的燈光,我還慶幸著我們能夠及時趕到。車還沒停穩,我便迫不及待的開啟了車門跑了下去。林振英,榮兆佳和Lesley則緊隨其後。
正當我幻想著曾經浮現在眼前那溫馨甜美的一幕推開莫玲家的大門時,兩具麵帶仇恨和無奈,相互擁抱著的屍體,出現在了我麵前。我木然了,腦子裏莫玲為明明夾菜的畫麵,像摔碎的玻璃一樣,一塊塊的裂開,露出了鋒利的尖角,刺痛了我的心,我的全身,血像汪洋一般湧了出來。
隨後趕來的三人,也被這一幕定住了。榮兆佳怨恨又自責的用拳頭錘著門框,來發泄自己滿心的悲哀。
而見多了鬼怪和死人的林振英,此時卻閉起了雙眼,不忍心再看一眼。平時玩命的做著除魔降妖的事,現在卻救不了這對可憐的母子。
Lesley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什麼,不知道該做什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莫玲和明明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我難以置信的向這兩具屍體慢慢走去。被燒焦的味道還飄蕩在房間裏;明明和莫玲的身體上還殘留著當時被灼燒的黑痕;而桌子上,那盤糖醋排骨還冒著熱氣。我們這麼拚命的趕來,卻還是幫不了她們,我明明想著可以救她們,卻還是晚到了一步。看著明明和莫玲的屍體,我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