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名揚臥薪嚐膽不足一月,成功逃離海島,再次和她一戰,卻是在海灘上。
飛揚的蔚藍色裙衫和大海的顏色融為一體,手中銀色的長鞭卷起海浪迎麵撲來,名揚手中的彎刀利落的劈出,刀之罡氣擋住了那撲麵而來的水珠,濺得海灘上的沙子如塵般飛舞。
當他的彎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的時候,她不可置信的盯著他,他的短刀如何勝過她的長鞭?
“再戰一次,我若贏了,你必須跟我走。”
她聞言,不可置信的眼光轉為詫異。
“做我的妻子。”
沒有理會她的震驚,名揚隻是簡單的擺了擺手,和一眾兄弟告退。他知道海島通婚的規矩,他不會屈服於那規矩之下,他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什麼一年數次、一次數天,他不吃這一套。
第三場較量,名揚出其不意,借助了離彭皓楓二百海哩之外的一股海盜勢力,攻上了女兒國海島,雖然蜂火如狼煙四起,但他看到她燦若煙花般的笑容……
東傲國‘戰神’大婚,新婚主母不知來自何方,卻是極得戰神寵愛。為了她,‘戰神’再未納任何偏房。名揚和希雅的結合成了東傲國的傳奇,也成了伉儷情深的美談。
隻至希雅懷孕,國人眾盼所歸,依脈像看是女孩,也就是天定的‘帝後星’!
一切變化,緣自孩子出生的那一天,他因公務身在外,不想妻子發生意外提前發作,當他馬不停蹄趕回府中的時候,一眾跪著的人都顫顫兢兢。他顫抖的伸出手,接到的隻是一具夭折的女嬰的身子。
“大人,夫人提前生產,胎兒……呃……在夫人肚中時間過長……我等不材,未能救活大小姐……大小姐在卯時出生……未時歿了……”
沒有聽跪著的禦醫說了些什麼,他隻是抱著冰涼的小身子,感覺到自己的心都結了冰般。意外?意外?他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陪在妻子的身邊,如果他在身邊就不會有這般意外。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囡囡!”
裏麵傳來妻子悲悲泣泣的聲音,他這才想起妻子,抱著夭折的孩子步入房內,就看見妻子披頭散發要衝下床來。當看到他的時候,她猛地痛哭失聲,“這是先祖在懲罰我……懲罰我……懲罰我破壞了海島的規矩……所以,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囡囡沒有了……”
這是他聽過的妻子神智清白之時的最後一句話……從此後,妻子患上了失心症,偶爾會狂燥之極,隻說她對不起孩子,是她不該壞了海島的規矩貪圖享樂。
他遍請名醫,卻再也治不好妻子的病。隻知道,幽靜的環境對她有利,是以,建了這清幽的後院。
一晃十數年,妻子的病時好時壞。壞的時候他自責心痛,好的時候他就喜歡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似乎回到過往那段最為美好的過往。直至想到孩子,他的心才會抽痛。
濃密花蔭處緩緩走來一個人,名揚盯睛看去,是他的乳母,如今妻子的貼身媽媽‘孟媽媽’,他知道,這個時候,孟媽媽會端著冰鎮好的酸梅汁給妻子喝。他擺了擺手,示意孟媽媽走過來。
接過孟媽媽手中的酸梅汁,名揚再度擺手,“去罷,我來。”
孟媽媽禮貌的告退。
端著冰鎮酸梅汁,名揚緩步來到妻子的麵前,“希雅。”
“名揚。”希雅露出難得的一笑,伸手圈住了丈夫的腰。
名揚的眼角中有些許的濕潤,無論妻子是好是壞,卻隻認他一個人。他伸出一隻手,拍著妻子的背,“來,乖,將這酸梅汁喝了,涼快些。”
輕輕的抬起頭,希雅看著自己的丈夫,“嗯。”
得到妻子的允許,名揚坐到妻子的身邊,一勺一勺的將酸梅汁送到妻子的口中。見妻子今天神情相當的好,名揚也感到高興,“知道不?太子要大婚了?”
太子?大婚?希雅的頭有些疼起來,蹩了蹩眉。
“希雅,不怕。”將空碗放在石幾上,名揚輕摟著妻子入懷,“太醫說,越是你擔心的,越是你恐懼的,越是你不想湊及的,越發要告訴你。隻有你接受了這一切,你的病才能徹底好。”
“嗯,我知道。”希雅的眼中露出憂鬱之神,雙手緊緊的圈著丈夫的腰身,“我不怕。”她知道,無論她是好是壞,這個男人都會陪在她的身邊對她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