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聖旨!一眾文臣武將都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蕭國舅回鄉丁憂,戶部尚書一職不能空缺。擢升兵部侍郎何英韶為戶部尚書。欽此!”

何英韶?五年前應考,三甲之名都沒有排上。險之又險居於榜末卻不想居然進了國子監!四年前進了兵部任員外郎。三年前敘職之時險之又險的通過考核擢升為兵部侍郎。如今提拔為戶部尚書?五年的時間,從一個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成為了朝庭的一品大員?早朝的臣子們麵麵相覷,那個晚輩後生家的祖墳是不是起火了?

無論何英韶家的祖墳是不是起火了,但新官上任三把火是要燒的。很快的,何英韶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戶部和凡與戶部有牽連的部門都未能幸免。東傲官場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皇宮,禦書房。

龍釋天看著一應堆在自己麵前彈劾何英韶的奏折,若有所思。

“陛下,這個新上任的何英韶何尚書,得罪了不少人啊。”

聽了陳德全的話,龍釋天臉上抹過一絲不易覺查的笑,“怎麼?你聽到些什麼風聲了?”

“老奴聽說,這位何尚書上任伊始,就將戶部的人進行了大換血,許多人被貶了職。更奇怪的是,好多州、郡、縣的一些官員也被何尚書彈劾。包括那個江寧府的葉兒茂都在被彈劾之列。何尚書說他們的帳目不明,白拿了國家俸祿。而那些大員們則說何英韶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二方的口水戰喲……嘖嘖嘖……”

“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尚書要整頓戶部很正常。何尚書是朕親自挑選的。新官上任期間,朕得幫著他些。至於何尚書彈劾的那些奏折,朕都準了。”眼見陳德全驚異的眼神,龍釋天拍了拍書桌上厚厚的一堆奏折,“至於這些彈劾何尚書的奏折……既然朕已準了何尚書的奏折,如果再治他的罪豈不就是治朕的罪?在這堆彈劾何尚書的奏折中挑選二個言詞最為激烈的,革去他們的功名。看還有沒有人來告?”

殺雞駭猴?陳德全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隻是那個何尚書家的祖墳看來真是起火了,當朝陛下一力要當他的靠山啊。想到這裏,陳德全急忙鞠躬,“是。”

長籲一口氣,龍釋天走到一邊的軟榻上斜靠著,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陳德全,“怎麼?還有事?”

陳德全急忙跪了下來,“明年,太子妃娘娘就是及笄之年。按照我朝的祖製,從現在起就要著手安排明年的大婚事宜了。”

聞言,龍釋天微蹩了眉,繼而,眼中抹過一絲柔和的神彩,“睿兒大婚後,東宮中的一應用度都得增加,各宮女、太監、女官、侍衛的人數都得相應增加,這件事,你負責盯緊些。不要讓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進了去。”

“奴才明白。那些宮女、女官、侍衛自有樓太尉和太子爺精心挑選。隻是太監麼……奴才早已想好。這宮中的人太過機靈,難保不是一些人的眼線。所以奴才決定親赴民間,挑選一些純樸的人進宮。”

龍釋天點了點頭,“考慮得好。隻是,如果你親自去挑選,動靜難免大了些,派個心腹之人去罷,偷偷的進行。”

“那……太子宮中的小愣子是個信得過的人,要不?派他去?”

小愣子?龍釋天想了許久,“是那個小子,嗯,是個信得過的人。就他了。”說到這裏,他似乎猛然想起一事,“對了,卓陽的小公子快一歲了吧?”

“可不?陛下的長子長孫呢。”

“就選下個月罷,朕要親自為朕的第一個孫子祝賀周歲。”龍釋天看了眼禦書房外,無意識的支著下頷,“這樣的話,許多眼睛會關注到這個孩子的周歲生辰上來,就會忽視小愣子在民間的選人舉動。”

“陛下,您?”

“覺得朕厚此薄彼了,是不?”龍釋天看著低頭不作聲的陳德全,笑著搖了搖頭,“德全啊德全,這麼些年,朕的心中在想些什麼你難道不明白?”

“好在太子爺不在陛下的身邊,要不然,陛下如此寵愛,其他的皇子心中不知會如何難受。”

難受?龍釋天苦笑一聲,擺了擺手,“去罷,傳卓陽進京,特許側妃盧雨桐進京,畢竟她是生母。另傳禮部準備一切事宜。”

“是!”

站在遠山的最高處,蹩目看著皇城,藍寶石般明淨的天空下,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大殿宇錯落有致的林立在皇城院內,遙遙相對,熠熠生輝。

“天啦,果然屬皇城最大、最輝煌、最奢侈、最……”歲歲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此刻她的心情,“總而言之,比洞天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