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看著搬空的後院,聶捕頭直是點頭,“那就有勞羅嫂了。”一邊說著,一邊已是吩咐手下將一應查封的江貨、海貨運回衙門。反正主要是查那個鳳姓的公子,其餘的街坊鄰居他沒必要得罪,特別是對他有恩的人更是不能得罪。

直到看著衙門裏的人都走光了,羅嫂才轉身回了屋子。而屋子中,梁山民和歲歲正躲在衣櫥的後麵。見無了動靜,方出來。

“羅嫂,我還以為會因了我和三哥不是江寧府人的身份而牽累你呢?不過,你好厲害啊。”歲歲由衷的感歎。

“知道你羅嫂的厲害了吧。”羅嫂不無得意的坐了下來,“可惜啊,孤老一生,沒有一兒半女。”說到這裏,她的神情有些黯然。

“你不是有我嗎?”歲歲將頭蹭到羅嫂的麵前,“就認我當個……呃……兒子算了。”

“真的?”羅嫂有絲感動,摸了摸歲歲的臉,“像,真像。”說著,眼中居然泛下淚來。

歲歲不解的看著羅嫂,“像什麼?”

“像我的……我的……我的兒子啊。”羅嫂一把抹了眼淚,站了起來,“隻是啊,如果我真認了四當家當兒子,隻怕海島上的人的吐沫腥子會把我淹死,所以啊,認不得的。”

眼見歲歲嘟了嘴,梁山民拉了歲歲一旁,“是真的,當家的身份都比較……呃……尊貴一些。”

“好孩子。”見歲歲不樂意的嘟著嘴,羅嫂拉了歲歲的手,“不怕,在心裏啊,羅嫂將你當兒子就是了。”

“真的?”

歲歲話音方落,外麵就響起龍睿的咆哮聲,“太過分了,我販賣幹貨關他們什麼事?居然要封走?”

“鳳公子,鳳公子息怒。”酒樓老板直是勸解著,“他們走時說了,葉大人會給你一個交待。”

“不用他給,我會去找他。”

“睿哥哥,算了。”樓惜君直是搖著龍睿的胳膊肘兒,“強龍鬥不過地頭蛇。虎落平陽也有被犬欺的時候,這個江寧府,以後我們不來即是。聽我一席勸……啊……睿哥哥!”

見樓惜君懇求的眼神,龍睿點了點頭,“好,明天我們就走,再也不來這個江寧府了。”

在酒樓老板的勸導下,龍睿一路義憤填膺的走回了天字一號房,眼見滿室的零亂,更是生氣,“瞧瞧你們江寧府的待客之道。好好好,本公子本打算要走,不過現在,本公子不打算走了,在走之前,本公子要將失去的都要回來。”

酒樓老板也隻是皮笑肉不笑的鞠躬作揖,“鳳公子息怒,我這就叫一名小二進來替你收拾收拾。”

樓惜君一邊輕撫著生氣的龍睿,一邊回頭笑看向老板,“有勞老板了。”

酒樓老板的辦事效率倒也快,很快的派了一個機靈的小二來到龍睿的房間,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已是將房間收拾幹淨,恢複無二。龍睿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小哥,有勞你了。”語畢,將銀子丟到小二的手上,“這是賞你的。”

小二接過銀子,激動之極,直是作揖,“謝謝鳳公子,謝謝鳳公子。”

看著小二退出房間,樓惜君緊張的拉了拉龍睿,“睿哥哥,那些證據是不是被葉兒茂他們拉回衙門了?”

龍睿笑著拍了拍樓惜君的頭,緩步走到書桌邊,“那個小海盜能夠做到書中自有黃金屋,我為什麼就不能做到雨傘之中有乾坤?”

好在他懂雨傘的全套製作工藝,將雨傘的木質傘頂拆了下來,將冷戰、冷袖二人盜來的‘江寧絲綢協約書’卷成卷塞到了水竹製的傘柄中,然後重新固定。龍睿拿起桌上的雨傘,撐開,舉過頭頂,“歲歲平安!歲歲平安!歲歲,你果然能夠帶給本公子平安啊。”

江寧府衙門。

府台葉兒茂看著堆在衙門那如山的幹貨,直是撫著胡須,“怎麼?那個鳳公子還沒有走?”

師爺小心的走了上來說道:“那位鳳公子說,他本來是來販賣江寧絲綢的,不想販不到。隻好販一些幹貨。不想又被官府查收了?他現在很是生氣,說是要我們給他一個說法他方離去。”

“看來。”葉兒茂盯著幹貨,“我們要找的協約書應該在這批幹貨中。”

“老爺的意思是?”

“燒。”葉兒茂看著師爺震驚的眼神,繼續說道:“那個東西絕對不能讓人發現,否則你我的腦袋保不住。而那位鳳公子至今不走,說明他要的東西就在這批幹貨中。”

“老爺肯定這件事是那位鳳公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