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了銀兩,我再如何定貨回去?”
“唉呀,保住命就不錯了。還談什麼銀子?”
“是啊,銀子是賺不完的,命卻是有限的。有命比什麼都重要。”
“就當出海玩了一趟。”
“……”
聽著一眾人群的紛紛議論,龍睿不禁又苦笑起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仍舊停在客船邊上的海盜船。
“咦,不對呀,原來海閻羅拿走財物就會放行,今天怎麼……”
“是啊,今天的時間似乎有些長啊。”
“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再或者海閻羅今天不隻要劫財?還要劫命?”
劫命?樓惜君的心不禁跳了起來,捏著龍睿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三分。似乎感到樓惜君的害怕,龍睿低頭看了樓惜君一眼,“不怕,有我。”如若海閻羅今天真幹那什麼劫命的勾當,他就不能坐視不理了。無論如何得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海盜船上的海盜訓練有素的站在海盜船頭,看著客船的動靜。隻是那批財寶,自從搬進海盜船的船艙後,再也沒有了動靜。
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海閻羅對這批財物不上心?或者嫌少了?似乎都想到這一點,所有的人相互看了眼,雖然春寒料峭,但都舉起手袖抹了抹汗。
終於,海盜船上有了動靜,又是數個蒙頭、蒙麵的海盜似乎非常吃力的抬了一張碩大的太師椅至船頭,隨著‘咣當’一聲,太師椅四平八穩的放在了海盜船的船頭。
海閻羅的海盜船搶劫了財物不走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在船頭擺上了一把太師椅?
客船上的人都不明白什麼意思?可是海盜船不走,客船的船工也不敢開船,隻好隨著一眾人看著海盜船上的動靜。
猜不透那群海盜到底要幹些什麼?龍睿亦是半抱著樓惜君站在人群中,好奇的看著海盜船上的一切。
不一會兒,八個身材魁梧的蒙頭、蒙麵海盜出現在一眾人的眼前,他們非常有序的在太師椅的四周站定。緊接著,一個腰間別著明晃晃的大刀的蒙麵海盜走了出來,亦是在太師椅的右前方站定。
終於,一抹嬌小的身影出現在海盜船的船頭,說嬌小,是因為那抹身影和那些身材魁梧的蒙頭、蒙麵大漢比起來,顯得過於纖瘦。他一別那幫海盜黑衣的著裝,而是一身的豔紅。隻是頭部和臉部,亦和那些海盜一般無二的都用布巾包裹著,看不出他的真容。但從裝扮上來看,是個男孩子無疑。
這般氣勢和出場?他是海閻羅?海閻羅原來是個孩子?所有的人有些懷疑了。龍睿的眼睛眯了起來,仔細盯著那一抹張揚的豔紅的身影,心在霎那繃緊。
第一次出來幹打劫的事,歲歲是又興奮又激動。她緩緩的坐在了太師椅上,盯著客船上的一眾發呆的人看了許久,終是冷哼一聲,“喜事來的掌櫃是哪一位?”
喜事來的掌櫃?
客船上的人再次麵麵相覷,難道海閻羅早就知道這客船上有些什麼人?都打聽清楚底細了?
看來是有備而來。似乎知道這艘客船上的是些什麼人。龍睿亦感覺稀奇的盯著那抹紅色的小身影。為什麼有種熟悉的感覺啊?隻是聲音,似乎不像……不像!
歲歲的聲音落地,客船上一名商人穿著的人顫顫兢兢的出了來,“在……在下就是喜事來的掌櫃。大王……大王有何吩咐?”
歲歲睨了掌櫃一眼,抬起一隻腳至太師椅上放定,手胳膊肘兒撐著膝蓋,手支住下頷,“聽說,你們家有一盞八寶琉璃盞,用整顆夜明珠雕刻而成。更聽說,此次這盞八寶琉璃盞就在你的身上。隻是,方才那堆金銀財寶中似乎沒有那個什麼八寶琉璃盞啊。”
八寶琉璃盞?客船上的人有不少流下了冷汗。果然,海閻羅已打聽清楚了一切情形,此次搶劫是有備而來。有數個船客禁不住掏出隨身攜帶的汗巾,再度擦試著額間的冷汗。
喜事來的掌櫃亦是用汗巾擦著冷汗,“是……是麼?可能……可能是方才太過急切漏掉了,在下……在下再去瞅瞅。”
在喜事來的掌櫃去看還有沒有財寶的空檔,歲歲終於將腳放下了太師椅,似乎極其無聊的靠在了太師椅上,再次看向客船,“福源當鋪的掌櫃是哪一位?”
方才那擦著冷汗的數人中,有一人禁不住的打了個哆嗦,顫顫悠悠的走了出來,“是……是在下。”